“不是，小哥，咱们现在是在研究幻觉呢，你这是不是职业病犯了？”
然而闷油瓶根本不理会胖子的玩笑，而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那人刚被背回来的时候，我确实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
“这有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在大山深处。
那张二娃又是去山里挖沙参的，碰到什么动物尸体也属于正常，小哥你还是太敏感了！”
胖子笑着回了一句，没想到闷油瓶却很认真的再次确认道：“是人死后发出的尸臭，虽然那股味道很淡，可我不会闻错的。”
这下，胖子笑不出来了“可是那张二娃说，他就是跟着杨老倌走了一路，然就看到杨老倌被虫子爬满了一身。
他被吓的转身就跑，慌乱中从山崖上跌到了河里，接着就晕了过去。
要是这么看得话，他也没机会接触什么尸体呀？
除非，那尸臭是杨老倌身上的！
可是这也不对呀！按张二娃的说法，他还和杨老倌聊天聊了一路。
我只听说过鬼会蛊惑人心，可从没听过有粽子能说话的！”
听着胖子和闷油瓶的话，李望舒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要说鬼吧，当初在进鲁王宫之前，据说吴邪从水道里背出来过这么个类似的。
想来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应该有这东西存在吧！反正他还没见过！
要说粽子开口说话，他倒是知道一种蛇，俗称野鸡脖子，属于是西王母培育的宠物之一吧！
这种蛇就会模仿人的声音，来吸引猎物。
不过这杨老倌可是正经和张二娃面对面的说过话的，甚至张二娃身上还因此沾染了尸臭。
明显张二娃不可能瞎到连人和蛇都分不清的地步。
而且还有一点胖子没有提到，不过李望舒却特意留意过。
那就是张二娃在回忆的时候，明确说过，他当时跟着杨老倌走的时候，是知道自己正在往虫山上去。
这点就很奇怪了，虽说张二娃说他是被鬼迷了。
可在他的描述中，杨老倌怎么看都不像是幻觉，更像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连尸臭都沾染到他的身上了。
可是在知道自己是去虫山还没有任何反应，这就很奇怪了。
看村里人的样子，包括张二娃在内，都对虫山充满了恐惧。
这种恐惧可以说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了，人只有陷入幻觉之中，才会短暂忽略掉这种恐惧。
可如果是幻觉，这又和那个诡异的杨老倌相背。
李望舒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于是干脆道：
“都别瞎想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山。
具体到底是不是幻觉，只听那张二娃的也分析不出什么。
等到地方了，咱们自然就清楚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的山路可不好走。
咱们要走的，大部分都是未经开发过的原始森林。
里面蛇虫鼠蚁可不要太多……！”
说到这里，李望舒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马脸，会说话的尸体，幻觉……这东西，我似乎还真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