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还听了一个鬼故事,这一顿饭对于李望舒而言,吃的还算精彩。
不过刚回到营地准备休息,没想到闷油瓶和胖子两人就一起来到了他的帐篷。
看得出来,今晚这一顿山货,胖子吃的非常满意,时不时的还忍不住打个嗝,伸手揉一揉吃撑了的肚子。
等揉舒服了这才开口问道:“你对那张二娃说的,杨老倌的鬼魂怎么看?”
李望舒笑了笑:“这种事情,你还问我?估计是他早就中招了,陷入了幻觉而已。
你也听到那老村医的话了,杨老倌进山了,就再没有出来,只剩一把刀和一件破烂血衣。
这么长的时间,身上又没有武器,我不认为他在山里还能活着。
估计是那什么杨老倌出事,平日里村民们讨论的多久,在张二娃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所以他才会出现关于杨老倌的幻觉。
而且你不是也经历过么?当初在鲁王宫里,你都开车上高速了,不也没有察觉出,自己是产生幻觉了。”
胖子被李望舒说的有些尴尬“你能不能不提那事了,要不是当时天真说是什么悬魂梯,搞的我太紧张,我会中招?”
说到这里,胖子却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眼睛定定的看向李望舒道:
“不过也正因为我经历过幻象,所以我感觉那张二娃说的,不太像是出现幻觉的样子。”
胖子这话倒是让李望舒来了精神,立马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太真实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望舒忍不住朝胖子翻了个白眼。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真实的幻觉,那还叫幻觉吗?”
然而胖子却急了,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严肃道:
“我的意思是,那张二娃看到的细节太多,也太细了。
你要知道,当初我在桥上,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是在高速上开车。
当时感觉很真实,可是事后想起来,却哪哪都是破绽和漏洞。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开的是大车还是小车,对面来的对头车,又是什么样子,完全都是模糊的,只是单纯的认为有车朝我开过来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好像当时觉得理所应当的事,事后却经不起复盘,就好像做梦一样。
可是你看那张二娃,他像是在做梦吗?
他怎么说来着,看那杨老倌衣服破破烂烂,一件绿军服上,不但沾染了很多泥巴,手肘和袖口还破了好几处。
这得多细致的幻觉,才能做到这么高的分辨率呀?
他还说,杨老倌的样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整张脸感觉被拉长了一样,原来的杨老倌是圆脸,这次他碰到的,脸却长得像是马脸一样,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如果他是中了幻觉,那杨老倌肯定是以他认识的样子出现,最起码不太会出现认不出来的情况。
还有,他还强调他当时闻到了一股很臭很臭的味道,是他有生以来,闻到过最臭的味道。
看他说话时的样子,要不是在酒桌上,说不定都得当场吐出来。
你们觉得,他是闻到什么了,才会哪怕是回忆都这么上头。”
李望舒没想到当时一直忙着吃饭的胖子,观察力居然还能这么仔细。
不过对于胖子的这些问题,他一时半会的也答不上来。
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闷油瓶突然开口了。
“是尸臭!”
虽然仅仅三个字,却把李望舒和胖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