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手起刀落,郁金堂收刀入鞘。
她脑子里重归安静,系统也没敢再吵嚷。
烧到第三张火符时,魂魄底下,逐渐析出淡黄色的液体,郁金堂摇了摇拇指大小的酒杯,颜色不错。
“这位仙师神通广大,能从狐仙娘娘的织幻铃中醒来,古今不过一二人。
我觉得仙师是个可用之才,不如加入我们五脏六腑社,一起共谋屠杀三界的壮举?”
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俊美少男,凭风而立,就站在客栈望台之上,郁金堂上去就是朝他屁股一脚踹下去。
“生平最恨有人抢我风头,尤其是你这一类站在悬崖峭壁上,耍威风装帅的。”
郁金堂直接封住了他一身修为,见他直直坠下高台,如折断翅膀的鸟雀,摔进血泊,好不狼狈。
“你跟死掉的这个男的什么关系?他是你养的小白脸?”
郁金堂一脚踩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他如同蝼蚁。
一个崇月宗的修士忍不住惊呼出声,“大师兄怎么在宗门外,掌门舍不得放你出来?”
众所周知,炉鼎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柔弱可欺,离开庇佑他的主子,立马就要死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里。
司马霁摔得肋骨戳破肺叶,说话呼吸都在吐血,修为不高,但是他修魔,郁金堂看了一眼,魔核还不小。
她用力碾着他下身,踩得他痛苦扭曲,但是,他又没办法抵抗郁金堂。
“在下诚心诚意招揽阁下,为何相逼至此,仙师法力无边,难道就想一辈子籍籍无名,毫无建树么?
只要仙师加入我们五脏六腑社,你想要什么都会拥有,迦乌会赐福给你!”
司马霁应该混上头目了,不留余力收揽新人。
郁金堂不想用自己的刀,随手扯了一个死掉修士的长剑,抵在司马霁已经举不起来的下半身。
她划开裤子,寒凉透骨的剑挨着那一团二两软肉。
“我的耐心很宝贵,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郁金堂把他给骟了,血流如注,司马霁却是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仿佛已经被迦乌教洗脑,完全已经沦为迦乌的信徒,把身心都奉献出去。
太蠢了。
郁金堂点燃火符,烧着他的下半身,“我不会杀你,轻易死了太便宜你了,不回答我的问题,又唆使这个小白脸让一众修士入梦。”
皮肉焦糊的味道很难闻,蓝尸蹙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捏了个清风诀,引着风把客栈里的各种怪味吹散。
那火烧得油脂滴落,雪白皮肉跟融化的白色蜡烛一样,轻巧又润滑,温柔地化开。
“还是不愿意说么,迦乌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她卖命,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这是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么?杀个大人物,照样能上史册。”
迦乌是喜欢唆使人族为她所用的。
郁金堂扭过头,看着蓝尸,“师妹,接下来的画面有些少儿不宜,你可以不看么?我担心会吓着你。”
郁金堂觉得没有比人更奇妙的造物了,可以爱,可以恨,杀起来的手法也是百花齐放。
“可是我不想跟师姐分开。”
蓝尸走过来,蹲在郁金堂身边,她低下手臂,窄袖道袍里一鼓一动,小儿手臂长的紫红蜈蚣,窸窸窣窣探出上半截身子。
一千多对黄金色的对足不断蠕动,似乎想在悬空中找到落脚地,蓝尸手朝司马霁嘴巴跟前放。
蜈蚣细长的脚一扒住他的嘴唇,迅速趴爬下去,司马霁吓得要死,但是依旧强装镇定,他口齿含糊不清:“真的不愿意加入五脏六腑社么,你想要什么愿望,迦乌都可以替你实现,权力,财富,美人,应有尽有。”
“不如你先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为何要用狐仙娘娘的织幻铃,引诱我们入梦,我们貌似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得罪过你吧。”
郁金堂问道。
那蜈蚣吃肉吃得油光锃亮,外骨骼坚硬得跟将军盔甲似的,不多时,就全部钻进去,在司马霁的腹部翻天覆地。
“他是我收纳的下属。”
司马霁痛得脸色煞白,还是开始招供,他怕郁金堂跟蓝尸真的把他打死。
这跟系统说的不一样,系统说,这个世界里的所有女人都会无条件爱他,上赶着倒贴,主动当他的血包。
“继续。”
郁金堂一剑砍下他一只手,架在火符上炙烤,纤纤玉指,顿时焦黑丑陋,油脂滴落,滋滋冒着白烟。
“呃——”
司马霁忽而就打算咬断舌头,拒绝回答。
被迦乌道洗脑到殉道的教徒数不胜数。
郁金堂找了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折磨一个想着死去的人,不如让他活受罪,郁金堂一抬手,魔鬼藤伸出丝状藤蔓,缓慢攀缘,顺着司马霁的眉心,迅速生根发芽,钻进他的脑子跟身躯。
魔鬼藤依旧认主谢冕,不打它两下,它是不肯听郁金堂吩咐的。
蓝尸听到了咕嘟的喝水声。
魔鬼藤被业火焚烧过后,新生出来的藤蔓都类似于嫩青色,吸着血,变深了许多。
郁金堂冲她微笑解释:“一个能够窥见人心的玩具而已。”
她朝着蓝尸伸出手,逐渐粗壮的魔鬼藤缠绕她手臂,扎进她的血肉里,“可能会很恶心,我不强迫你看它。”
蓝尸把手贴上去,“没事,以后长大了,还是要看见这些的,西疆的邪祟也爱信魔教。”
迦乌道从上古时期的圣教,沦落为人人喊打的魔教,迦乌本人功不可没。
装好人,就要装到死,装到合眼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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