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如今从北疆回来,是不是要去跟太妃娘娘打声招呼。”周康见闳稷停了脚步,继续道:“太妃娘娘她…也很担心您。
自从上回侍疾不欢而散后,母子俩确实好久没见了。
闳稷没应声,目光看向后宫方向,半晌才抬脚而去。
“去瞧瞧吧。”
周康深呼出一口气,可算是破冰了,这母子俩哪有隔夜仇?不过是缺个给台阶的人罢了。
闳稷这一去,等再回王府就已经到了晚上。
本是打算直接去清萍院瞧成容,结果才进后院便见有个丫鬟等着。
“殿下,那是王庶妃的人。”周康在一旁补充。
“怎么了?”闳稷对王庶妃没有什么意见,应该说印象不深,才导致没什么意见。
好像是个老实安分的,平日里不争不抢,在后院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像如今这般特意派人在门口等他,倒是少见。
那丫鬟朝闳稷福了福身:“殿下恕罪,我家庶妃有要事与您商议。”
要事?
“后院琐事报与侧妃即可。”闳稷没打算去,他将这种行为归为不安分,看来这印象中王氏的老实也是装的。
那丫鬟连忙跪下,头磕地砰砰响。
“殿下,此事我家庶妃说此事得先与您说。”
闳稷啧了一声,沉思了一会,还是点了头,等听完再去成容那想必也不晚。
“那你带路。”闳稷吩咐。
带路?那丫鬟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后脸一僵,嗯了一声,动作都有些不自然了。
周康跟在身侧差点没憋住笑,好在忍住了。
这人和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王庶妃进府时间也不算短了吧。
王庶妃确实是有事找闳稷,还是个喜事。
上午得知闳稷从北疆回来,从下午就派了丫头在门口等着,如今可算是请来了。
“给殿下请安!”王庶妃有些激动,想要奉茶时便被闳稷打断。
“茶就不必了,你只说有何要事?”
声音冷清,闳稷神色淡淡,让王庶妃方才还热着的面庞瞬间冷静下来。
“殿下恕罪,妾确实有事要禀。”
“妾……已有孕两月有余。”王庶妃红着脸,声音因为羞意显得有些小。
闳稷没听清,又问了一次,待听得王庶妃有了两月身孕,闳稷沉默了一会。
在王庶妃逐渐忐忑的神色中回过神:“是好事,日后让府医好好照料着,安分一点,别跟安侍妾那般焦人。”
王庶妃没有料到闳稷是这个反应,笑得有些勉强,但又好像想起什么,遂也点点头。
“那殿下,今晚还走吗?”王庶妃小心翼翼开口,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期待和试探。
还没等闳稷回答,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你今日若是不放我进去,若是日后殿下怪罪起来,你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