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唇直接碾压住她的唇！
是咬！
不是吻。
是彻底疯了的掠夺——几乎带着血的咬住她的唇，含怒而缠，带着三年压抑、痛苦、幻灭、思念……和彻底崩坏的爱！
不是温柔的，不是犹豫的，是带着三年压抑、思念、痛苦甚至疯狂的吻。
黎瑶唇上瞬间一麻，他的气息灼热滚烫，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他像是在惩罚她，又像是在哀求她留下。
她想挣扎，可哪吒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肌肉线条在血中绷紧，整个身躯都压在她身上，将她困在火光与混天绫之间。
“别推开我，师父！”他喘息低语，额头抵着她的，“我都疯了……你还想离开我吗？”
“你不能再走了，师父。”
“你要是不看我，我就杀光那些敢拦我的神仙。”
“我已经疯了，黎瑶！我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了。”
“你回来，我就认定了你。”
“师父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不……我是你师父！”黎瑶差点喘不过气，她浑身一僵，心头剧烈狂跳！
“你是我徒弟，我们之间，永远不该这样！”
哪吒的手臂死死圈住她的腰，掌心粗糙带血，贴在她背脊，声音贴在她唇上，疯得彻底：
“你是我师父又怎样？”
“我不管！”
“我只知道——我爱你！师父就算剥开我的心，上面也只会刻着你的名字！”
“你只要一句话要我死，我立刻死在你面前都可以。”
“可你偏偏……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这么难？”
“你就算是嫁给了杨戬，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砸下来，像是誓言，又像是诅咒。
黎瑶只感觉自己身体抖得厉害，声音却一字一句，逼自己冷下来。
“吒儿……别让我……后悔收你为徒！”
话音未落，玲珑塔再次骤然震动！
“咔咔——！”
机关再启，千斤锁链从四方壁缝中暴射而出，如狂蟒缠身，将哪吒整个人死死束缚！
“吒儿！不要！——你闪开！”
黎瑶也是急了！
哪吒眼底血光一闪，混天绫如灵蛇横卷，生生将黎瑶整个人包裹其下，保护地滴水不漏——只留下暴露在外的他！
“嘭——！”
锁链机关轰然落下，金属倒钩狠狠刺入少年的肩胛、背脊、甚至胸前，破肉穿骨！
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死死撑住绫缚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链刺扎得他身体一震，却依然咬牙低声：“别怕……别动，师父，我在。”
“师父，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你刚才那样喊我名字，声音那么急，是不是……”
他像梦呓一样，眼神发亮，仿佛那一点点怜惜就能把他从炼狱捞上来。
“是不是……最心疼吒儿了？”
“对不对？”
他猛地抬起头，额上全是血，声音压低，像嘶吼一样闷在胸腔里，那满是血的掌心，还是穿过红绫，落在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