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舟看着浑身上下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色气团，也觉得无比好奇。
照理说，方硕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戏鬼抽走了，之后又给了自己鬼符，鬼符被方乾操控，附身在自己身上。
现在方乾也死了，按理说自己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才对，还能活着本来就已经不符合常理了。
不仅没死，现在还能随意自如的操控诡异能力，这简直太不科学了这事儿本来也就不讲科学。
“你真的就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啊，我现在感觉身体好极了，不仅能使用诡异能力，而且感知能力也比之前强了不少，就比如，有一个女人抱着电脑正坐着电梯上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叮的一声，十九楼的电梯门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穿着运动装，戴着鸭舌帽的女孩，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
含着棒棒糖说道：“李哥，之前你让我查的数据我已经找到了，那个什么叫方乾的确实是方博文的大儿子，但不是亲生的。”
张倩走过来，看见白晓舟坐在桌子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指尖留有淡淡的黑色雾团。
“这人长得好像我电脑里的这个人啊？”
“”
“不对！李哥，就是他，被方乾附身的那个倒霉蛋！”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是倒霉蛋！不倒霉能活成现在这副模样嘛！真是的。”白晓舟也是一脸无辜，扶着脑袋晕晕乎乎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是”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会短时间清醒之后，接连昏睡，反反复复习惯就好了。”兔女郎捧着酒杯过来笑着解释道。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电梯口走进来，咳嗽了几声。
“石老。”
李一看见走进来的人是石敬瑭，许久不见，多少有些惊讶和感慨。
“江城的人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了，看来是时候推陈出新了，诡事局还是老一套终究是活不下去的。”
抱着电脑在一边吃棒棒糖的张倩，直挺挺站着，面色发白盯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全身将死之气的老人家。
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你就是石敬瑭？”
“我只在诡事局的档案里见过，但也只是出现了一个名字，再无其他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诡事局的a级人物嘛！”
李一在一旁低声回道：“今天我们见到方博文了。”
“就是方家的掌门人，鬼佬之一？”兔女郎撅着嘴好奇问道：“实力究竟厉不厉害啊，只是听说鬼佬都很厉害呢，但亲眼见过的人有屈指可数。”
“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气场，不似我们这样身上或多或少会带着一种沉沉的死气，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焕然一新，从未沾染过尸体，也看不出半点拥有诡异能力的样子。
他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就能将方乾的攻击抵挡在身外，这是何等的可怕能力？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深不可测。”
“有这么厉害嘛？”张倩忍不住好奇问道。
“鬼佬毕竟是鬼佬，说是诡异能力的巅峰强者都不为过，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与这几位匹敌的，就算是鬼符酿造出来的怪物方乾都抵不过方博文的一只手，由此可见鬼佬的能力有多恐怖了。”
张超犹豫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钢笔，轻声感叹了一句：“怎么别人的诡异能力看起来好像都比我的强啊？”
“”
“李一，你想把白晓舟扛回去休息吧，诡事局这边的事儿我会安排的，至于方家那边，如今方乾和方硕两兄弟都死了，方博文这老东西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石敬瑭从灰白袖口中拿出两张鬼符递给李一。
“等他醒了，把这两张鬼符给他，方家给他的鬼符上面没有禁制印，所以他才会差一点点走火入魔，让方乾钻了空子，加了禁制印的鬼符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了，等他好转一点了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他一起去做。”
“好。”
李一点点头，接过两张鬼符，看见这两张鬼符与之前给自己的几张鬼符不太一样，上面是用红墨水点的符文，并不是黑色，看上去杀气重重的，给人不寒而栗的灼烧之感。
“石老，这鬼符和之前您给我的鬼符有什么不一样的作用嘛？上面的符文字样和所用的墨水都不一样，似乎威力更强一些。”
极少开口笑的石敬瑭忽然哼笑两声：“你们和他现在可不一样，他身上的鬼只是剩下几缕残魂罢了，如果用寻常的黑字金边鬼符，恐怕只会让他身上的死气更重，而这红字鬼符能重新唤醒沉睡在他身体里的那只鬼，方家肯定也想不到，他身上的鬼都已经经受了这么多折磨了，却依旧没有神形俱灭。”
“果然，是个鬼都比我手上这只破钢笔强，我上哪儿说理去啊？”张超听完更嫉妒了，自己这只破钢笔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除了画出几道诡异的符咒然后被人打破之外，似乎就再也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了。
“石老，忘了和您介绍了，她叫张倩，电脑里有很多研究所关于诡异能力和鬼的研究报告和记录，能尽快帮助诡事局的信息系统恢复运作，另外，现在很多局里的任务也是由她在颁布，信息流速也更快一些。”
“人老了，跟不上你们这帮年轻人的想法了，不过也好，与时俱进，活到老学到老，江城这边的诡事局也要尽快恢复正常运转才行。”
李一留意到石敬瑭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愁绪，这老头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最多不过是挑挑眉毛就罢了。
“石老，听您这意思总部那边有什么消息？”
“不错，诡异降临之后，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难以辨别的景象，江城这边还算好，除了一个方家之外没有出过其他难缠的势力，先不说这些，等这小子好些再聊，先把江城分局的工作做好再说吧。”
石敬瑭忽然风口一转，开始询问猫鬼的下落。
“你们谁在诡事局出事儿以后，还见过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