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好多人里的面孔他都觉得眼熟，或从报纸、新闻、杂志上见过，都是江城的名流。
“这小小一间奢侈品店背后居然有这么大一个赌场？难道市局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过嘛？”
赌场的规模显然已经超出了合理的预设范围，寻常都知道类似“地下钱庄”之类的暗局。
但，
像这样规模的，而且开着在闹市区的大规模赌场还是头一回见。
“市局哪儿管得了这里，说不定过不了几分钟，你就能看见局长坐在哪张桌子玩儿呢。”
形形色色的贵夫人和烟鬼从身边溜过，猫鬼的诱惑能力像是与生俱来，无论男女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都会忍不住留下点目光。
“猫姐来啦！”
猫鬼走进一张圆桌，伏着身子趴在台面上，妩媚撩人。
“我靠——还真是性感荷官在线发牌啊！”
白晓舟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猫着，观察周围环境。
猫鬼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当荷官，这里面的情况比现在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也精彩得多。
抬眼之间，白晓舟面前站住一个身影，身材高挑，面容青涩但目光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道。
“方少爷也在。”
方硕端着高脚杯手插口袋，视线与白晓舟撞在一起，转头瞄了眼猫鬼，会心一笑。
“嗯，第一回来吧，玩点什么？”
“诶别，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不赌钱的。”
他哪儿有钱啊，要不是上回从“陆远”手里拿了一笔预付金，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寻思着诡事局每个月的补贴也快下来的，够吃喝活到下个月。
不得不感叹，这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有的人还在为吃喝住打算盘，有的人已经在赌场抱着妞撒钞票了。
“没钱我可以借你啊，再说了，这个赌场也不全是赌钱的，想赌什么都行，都能拿去赌。”
方硕摇晃着红酒杯，抿嘴笑笑，生意人的嘴脸。
“而且，在这儿玩儿，不是看你有什么，而是看我们要什么？只要我们想要的，你都可以拿来玩儿。”
“这也可以？可是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或者这些人有什么，是不是你们想要的？”
“这不是有猫小姐吗？她坐庄作饵，那些玩儿的人看见饵了自然会上钩的，而且是抑制不住的往里扔东西，名誉、健康、甚至精神。”
白晓舟还是头一回听说赌场可以赌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没钱了嘛？那还玩儿吗？”猫鬼细腻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来。
看见一個满脸横肉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圆桌前，把手里的钞票往猫鬼面前一推，满头大汗眼球突出，整個人像是疯了似的，说话急促。
“玩啊，怎么不玩，等等我再去找人借点钱。”
“不用，下一把你可以用你的腿或者你的肾来抵，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输了也只是少一条腿或者少一颗肾而言。”
嚯——白晓舟听着都后背发凉，少一颗肾或者少一条腿？这算什么赌，根本就是在玩儿命啊。
“来嘛？”
猫鬼把腿翘到桌子上，撩起裙摆，跟着几乎躺在桌子上望着看人。
“来来！我赌肾！这一把我一定能赢的，嘿嘿嘿！”
我靠这老哥特么疯了吧！这都敢玩儿，这么玩下去早晚会没命的，白晓舟想要伸手去拉那個男人，被方硕叫住。
“没用的，他已经上头了，说什么都没用的，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是的准备，是他自己要杀了自己的，劝你别去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