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個套路,白晓舟好不耐烦的点点头:“知道了,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找你。”
“那那你可要快点啊,万一我死了,这一切就都完了。”
“这话什么意思?”
陆远的话让白晓舟一脑袋浆糊。
“没什么。”
白晓舟下楼前尿急,旺崽牛奶喝多了,上了趟厕所。
洗手的时候,望着自己鲜红的左瞳,想要找戏鬼聊聊。
“空吗,聊聊?”
左眼凝滞了一会儿,像是醒过神,微微眨眼。
“你也知道咱们俩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呢你还得找其他合适的肉身,没了你我也活不下去,所以呢就想找你商量商量,等我啥时候需要借我点力量用用。”
镜子里的白晓舟表情没有随着自己变动,而是呈现出一派暗沉沉的笑意,像是镜子后面躲着另一個人,一個独立的个体。
“好哇,借你一点力量而言,杀人吗?”
“别介啊,不杀人,杀鬼,杀的鬼越多,对你我都有好处,这买卖双赢。”
镜子里的戏鬼轻轻探了探头,表示同意。
“这就同意了,那合作愉快。”白晓舟画风忽转:“还有一件事儿,那天在赵家村,你上我身看见了什么?”
白晓舟回去想了很久,自己从看见赵宝媛开始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根本不记得自己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在想起来就是去找李一了。
中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记忆空缺对他来说很重要。
“如果没错的话,那段时间我的肉身是你控制的,我就像是睡着了,你记得那些事情对不对?”
戏鬼没有说话,许久抬头眨了眨眼,那股逼味让白晓舟似曾相识。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個村子的人一晚上就全死了?”
“赵宝媛杀的。”戏鬼不冷不淡回道。
“那你呢?就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没有做?”
戏鬼捂着脸低头笑起来:“做?做什么?救人——哈哈哈哈!你搞错没有,我是鬼诶,凭什么救人,不让你死是为了你这具肉身,其他人死不死干我何事?”
“好,就这样吧。”
白晓舟气不打一处来,出了夜店走到无人的角落坐下,警惕地看着周围给李一打了通电话。
“喂李队,上次带回来的那個疯女人现在在哪里?”
“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啊,那女人疯疯癫癫的,送医院了不过有警员跟着,听说好像又转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也是邪了鸟门了,这女人查不到任何信息嘿。”
白晓舟咽了咽口水,躲在阴凉地方,心跳的巨快:“没出什么事儿吧?”
“诶呀,能出什么事儿,精神病院又不是法外之地,有人看着呢!”
“那就好,还来得及。”
李一打了個哈欠,眼睛眯成一道缝:“你是不知道啊,这個案子已经被局里拎出去了,说要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咱们现在已经管不了这個了,收收心吧。”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这说的都是是没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那個疯女人的信息你查不到,你试试看查查赵宝媛死了的姐姐的生前信息,然后那照片做一下对照,还有叫照顾她的警员小心一点,在精神病院里多盯着一点,万一”
李一耷拉下来的眼皮一下子拎上去了,精神头儿都起来了。
“喂喂喂,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死人的信息说查就查啊,还是有你这话的意思是那個疯女人也是不干净的那什么?”
“反正小心些好,还有陆远来找我了,让我做他保镖,说有人要杀他。”
“你他奶奶的少扯淡了,有人要杀他早报警了,你能比我们警方管用等等!你说谁,陆远?就是那個死了的陆锦州他死了大半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