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农政监青松院。
“轰隆！”
一团三米见方的乌云在孙明头顶盘旋，电光在云层中闪烁，雷声阵阵回荡。云团时而凝聚，时而舒展，完全受他心意掌控。
“召雷已经三转，威力提升不小。”孙明暗自欣喜，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惜还是不够。”
卓明远站在一旁，掌心浮现出一团云气，雷蛇在其间游走。那雷光时而如丝，时而如链，变化多端。
“掌中驭云，三尺天雷，这是我多年摸索出的法门。”卓明远开口道，“朝廷传法虽广，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术。”
孙明专注地看着老师演示，不时点头。云气在卓明远掌中变化，时而如丝绸般柔软，时而如铁链般坚韧，令人叹为观止。
“你且好好琢磨，我会时常来看。”卓明远收回云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暑考核虽得甲上，但与其他院的高手相比，还差得远。殿试有名的三十个才子，无一弱者。”
“学生谨记。”孙明躬身应道。
待卓明远离开后，孙明继续练习。他反复尝试着将云气凝聚在掌心，试图模仿老师的手法。然而云气总是不够凝实，雷光也显得黯淡。
“还不够，远远不够。”孙明喃喃自语。
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其他学子练功的声响，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惊雷。
孙明深吸一口气，再次凝聚云气。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催动雷法，而是专注于感受云气的流动。渐渐地，他发现云气似乎也有自己的韵律，就像流水一般。
“原来如此”孙明若有所悟。
他开始尝试着配合云气的韵律，而不是强行掌控。果然，云气变得更加柔顺，在掌心流转时也更加自如。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响起，比之前的声势要大得多。孙明心中一喜，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突破，距离真正掌握这门法术还很远。
时间一点点流逝，孙明沉浸在修炼中。太阳渐渐西斜，院中的树影也越拉越长。直到肚子传来一阵抗议，他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收功时，孙明回想起早上的练习。虽然有了些许进展，但距离卓明远展示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不过，他并不气馁。
“一步一个脚印，终有一天能够真正掌握。”孙明默默想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食堂走去。
从后院出来，迎面就撞上三五成群的同僚。一次甲上考核，就让孙明尝到了人情冷暖。
他们的笑容灿烂得刺眼，热情得让人心里发毛。有人凑上前，眼神闪烁，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孙兄，听说城南新开了家戏园子，要不要一起去瞧瞧？那里的花魁可是从京城来的。”
“赵大人，在下设了个小酒局，几位同僚都来，不如”
孙明站在原地，目光在这些突然热络起来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人平日里连个招呼都懒得打，今天却争先恐后地凑上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中冷笑。
“在下刘三安，柳家湾人士。”一个颧骨高耸的中年男子挤开人群凑了上来，他的脑门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孙兄莫要客气，我还比您小一岁呢。”
孙明看着对方那光秃秃的脑袋，心说这年纪怕是往小说了十岁。他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原来是刘贤弟。”
“孙兄可愿赏脸，去张御天公子的曲会？”刘三安搓着手，笑得更加谄媚，“欧阳世荣等甲榜同僚都在，听说还请了几位名伶。”
孙明眼神一凛。张御天和欧阳世荣这两个竞争对手请自己去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