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才几天，人性就开始扭曲。秦天阔不禁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砰！”
枪声响起，但子弹却被灵铠挡下。秦天阔身形一闪，破虫剑划出一道寒光。
剑光闪烁，鲜血飞溅。短短一分钟，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秦天阔握着滴血的破虫剑，看着最后一个活着的跛子。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没有想象中的不适。
也许，末世已经改变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跛子瘫坐在地上，裤子已经完全湿透。他看着秦天阔的眼神充满恐惧：“大大哥，饶命！我什么都没做啊！”
秦天阔冷冷地看着他：“带着你的人，滚！”
跛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其他幸存者也纷纷后退，给秦天阔让出一条路。
小孙紧紧抓着陈小川的衣服，浑身发抖：“谢谢谢”
秦天阔收起破虫剑，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末世中，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走吧，”秦天阔转身对陈小川和小孙说，“这里不能久留。”
三人沿着阴暗的街道前行，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和惨叫。秦天阔走在最前面，随时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黄昏的余晖洒在空荡的街道上，秦天阔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破虫剑的剑柄。
跛子孙亮还是死了，不是死在他手里，而是死在那群疯狂的暴徒手中。尸体被愤怒的人群蹂躏得不成人形，血迹斑斑的地面上还能看到几块碎肉。
秦天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皱巴巴的烟，颤抖的手指划亮打火机。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他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死亡的场面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陌生，从黑暗降临的那一刻起，死亡就成了最寻常的事。但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愤怒的群众撕碎，那种震撼依然让他心底发寒。这一天，注定会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中。
陈小川站在远处，眼神中带着惊惧，身体微微发抖。没有人敢靠近秦天阔，仿佛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杀气。暴徒们早已四散而逃，只留下一地狼藉和血腥的气味。
“该修炼了。”秦天阔掐灭烟头，轻声自语。再不抓紧时间提升实力，这样的场面只会越来越多。
他在附近找了间相对干净的酒店房间，清理了一下满是灰尘的地板，盘膝坐下。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修炼是枯燥的，十八个小时过去，秦天阔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体内灵能正在缓慢恢复，直到终于达到六个量。
不等身体休息，他立刻开始箓制聚灵纹。五具黑铁兽尸体在符咒的作用下逐渐化为精纯的灵能，被他吸收入体。每一具尸体都让他的实力更进一步，但远远不够。
“必须给陈小川一些保命的手段。”秦天阔思索片刻，开始制作玄星符。符纸上符文流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自己则保持着八个量的灵能储备，以防不测。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天阔用储灵符不停收集生活用品。食物、水、药品、工具，能用得上的都往里装。直到符纸空间所剩无几，他才停下来。
街道上已经乱成一片，装甲部队正在组织群众撤离。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混乱中，秦天阔好不容易找到了陈小川，二话不说就将玄星符封印在他体内。陈小川痛得龇牙咧嘴，但也知道这是为他好。
三人找到一辆还能用的摩托车，混在撤离的人群中前进。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不时有碎玻璃在轮胎下嘎吱作响。
突然，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声：“虫子！是虫子！”
坦克的轰鸣声和机枪的扫射声瞬间响彻夜空。秦天阔一个箭步跃上路边的公交站台，借着夜光镜看清了前方的情况——密密麻麻的黑铁兽群正在快速逼近。
“掉头！快掉头！”秦天阔当机立断大喊。
人群如潮水般退散，相互推搡、践踏。摩托车被挤倒在地，三人瞬间被冲散。一只黑铁兽突然从墙上跃下，锋利的钳子横扫而过，掀翻了一片人群。
秦天阔拔出破虫剑，体内灵能瞬间注入剑身。剑光闪过，虫子的脑袋应声而裂。他迅速将虫尸收入储灵符，转身去找陈小川。
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群，许多人因体力不支倒在路边。有人在哭喊着寻找亲人，有人拼命往前冲，还有人已经放弃了希望，蜷缩在角落里。
秦天阔终于在一处护栏边找到了陈小川，他正拉着一个人往前跑。三人好不容易躲进一栋高楼，一路跑到楼顶。
喘息声中，秦天阔正准备开始修炼，却听见陈小川惊慌的声音：“等等，你是谁？”
那个被陈小川拉着的“小孙”也一脸慌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天阔瞬间明白过来，在混乱中陈小川拉错了人。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和尖叫声提醒着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夜色中，城市的轮廓逐渐模糊，只有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秦天阔站在楼顶边缘，冷风吹动他的衣襟。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一个更加艰难的抉择。
陈小川蹲在墙角，不停地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太慌张了”
那个陌生人缩在另一个角落，警惕地看着他们。秦天阔能理解他的戒备，在这样的末日里，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应该是军队在清理街道。秦天阔握紧了破虫剑，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想找到走散的小孙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