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还是太弱,如此快速的拔剑已经让手臂有些吃不消。
他能感觉到肌肉在抽搐,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峻的表情。
南楚众人听到这充满杀气的诗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的傻太子?眼前这个年轻人,分明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杀神!
“南楚以文立国,看来是把武艺都荒废了。连我这个"傻太子"都打不过,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宁远嘲讽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转身看向司马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想必这位就是即将与我北魏比试的司马姑娘吧?”
“正是。”司马瑶轻声应道,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她抬头与宁远对视,却又很快移开目光。
“希望司马姑娘能拿出真本事,莫要让某些人又找借口耍嘴皮子。”
宁远意有所指地看了柳人雄一眼。
“你!”柳人雄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这分明是在讽刺他昨日武斗失败后,又要比试文斗!
“细狗,你这脾气得改改。输了就是输了,南楚比不过我北魏也是正常。”宁远拍了拍柳人雄的肩膀,转身欲走。
“且慢!”司马峰沉声道,他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温和,“杀我护卫也就罢了,但你污蔑我司马家趋炎附势,此事必须给个说法!”
宁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在司马峰和司马瑶之间来回扫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马家主,我还当你不过是个溜须拍马之辈,原来是个爱出风头的跳梁小丑。”
“青梅竹马?若真是两情相悦,为何司马姑娘独坐一旁?若真心相许,婚事何必拖到现在?”
司马瑶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司马家乃文人世家,女儿的婚事岂能随意?就凭那"碗大,千万别虚荣心作祟"这等拙劣诗句,也配得上司马姑娘?”
宁远的声音越来越冷,字字如刀,直戳司马峰的痛处。
“何必骗人骗己,丢了司马家的脸。”
说完这句话,宁远转身大步离去,衣袂翻飞,背影决绝。
柳人雄心中怒火难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茶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杯子捏碎。
南楚的官员们面露忧色,其中一位年长者低声道:“司马家主,这北魏太子宁远的文采,恐怕不在司马姑娘之下。这文斗,还需您亲自出手才是。”
司马峰原本一脸错愕,听闻此言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各位大可放心,这宁远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罢了。”
他放下手中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说来惭愧,老夫方才也差点被他糊弄住了。不过这小子如此无礼,这文斗,我定要让北魏颜面扫地!”
“哦?司马先生此言何意?”柳人雄眼前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若能让北魏颜面尽失,待他们南楚得到青龙岭,踏破北魏国门之日,定要将这宁远抓来,活活打死!想到这里,柳人雄心中暗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冷笑。
“容老夫卖个关子。”司马峰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悠然道:“这文斗,瑶儿一人足矣。我保证,让北魏满朝文武一道题也答不上来!”
“有司马先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柳人雄沉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酒楼外,街道上行人匆匆,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几个衣着普通的男子正在窃窃私语。
这些人都是南楚的密探,负责监视宁远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