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宁远继续吟诵,声音悠扬,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
南楚官员的脸色变得难看,这诗虽然优美,但处处透着对女子的倾慕之意。
更重要的是,这诗的水平远超他们的想象。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一首《关雎》吟罢,茶馆内鸦雀无声。连茶香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样,细狗?”宁远看向柳人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比你那首强多了吧?”
柳人雄的脸色铁青,回想那日在大殿,宁远所吟诗句,他只当是宁远找人为其作弊。
而今天是现场出题作诗,无法作弊。
他把手中的茶碗被捏得咯吱作响:“不可能!你一个粗鄙莽夫,怎会做出这样的诗?定是从哪抄来的!况且,这诗根本不符合茶馆的主题!”
“哦?”宁远指向司马瑶,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笑,“这位佳人不就在茶馆中吗?”
司马瑶俏脸一红,眉头微蹙:“登徒子!”说完便躲到司马峰身后。
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北魏太子,似乎和传闻中大不相同。
“放肆!”柳人雄暴怒,茶碗重重砸在桌上,“竟敢对本太子的未过门娘子无礼!”
宁远不屑一笑:“我不过是做诗抒情罢了。倒是你们南楚皇室,当年趁司马姑娘年幼,强行定下这门婚事,才真是不要脸。”
这话一出,司马瑶美眸中闪过异色。
她一直对这门婚事心存芥蒂,如今听宁远这么说,心中竟有几分认同。
茶香依旧,但茶馆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司马峰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他虽然不喜欢柳人雄,但碍于皇室威严,也不敢轻易悔婚。如今宁远这么一搅合,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司马先生。”宁远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您觉得,你觉得这诗写得怎样?”
司马峰捋着胡须,目光深邃。
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柳人雄,又看了看一脸从容的宁远,沉吟片刻:“确实比柳太子的要好。”
这话一出,柳人雄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司马峰会这么说,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哈哈。”宁远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痛快,“那就请细狗兑现赌约吧。”
“放肆!”柳人雄猛地拍案而起,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四溅。
他双目圆睁,青筋暴起,作势就要冲上前来。
几名南楚官员连忙上前拦住他,其中一人低声劝道:“太子殿下息怒,此地毕竟是北魏京城”
“滚开!”柳人雄一把推开劝阻的官员,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宁远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你何必如此激动。”
“你!”柳人雄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宁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围的南楚官员也都怒目而视,但对宁远却无可奈何。
毕竟在诗词比拼上,是柳人雄先挑衅在前,却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