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娘。"钱珠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去摆摊吧。"
柳灵荷咬了咬唇，正犹豫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灵荷！"
回头一看，是刘婶气喘吁吁地跑来。"听说你要出摊？这天寒地冻的，哪能让你去啊！"
柳灵荷苦笑道："家里总得有人赚钱。"
刘婶连连摆手："你别想那么多，厂里已经决定给老钱记大功了。不光如此，还要发奖金呢！"
柳灵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却又迅速被担忧取代。"可是"
"你先带钱珠玲去看病吧，摊子的事我来帮你张罗。"刘婶不由分说地推着她们往医院里走。
诊室里，医生仔细检查了钱珠玲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风寒。"
拿着药出来，钱珠玲姥姥已经在走廊上等候。"怎么样了？"她一把抱过外孙女。
柳灵荷简单说明情况，钱珠玲姥姥这才松了口气。"你去看看老钱，我带珠玲回家。"
柳灵荷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同意。
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柳灵荷看着里面浑身缠满绷带的丈夫。她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玻璃，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老钱"她喃喃低语，"你一定要挺住啊。"
一旁的护士轻声道："钱先生的情况正在好转，请您放心。"
柳灵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追问道："真的吗？他什么时候能醒？"
护士安抚道："现在还说不准，但只要继续观察，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柳灵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想起那天医院里的支言片语，童旺兰话里有话的样子。
"秦有力"柳灵荷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个违章操作引发火灾，却先跑了的人，害得老钱为救人而受伤。
但转念一想，柳灵荷又叹了口气。怨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老钱能平安醒来。
离开医院时，天空飘起了小雪。柳灵荷裹紧了身上的棉袄，脚步沉重地往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见院子里堆满了东西。米面粮油，鸡蛋蔬菜，应有尽有。
"这是"柳灵荷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邻居陈婶子从屋里出来，解释道："都是左邻右舍送来的。大家听说老钱的事，都想帮衬一把。"
柳灵荷眼眶一热，"这这怎么好意思"
陈婶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客气，都是街坊邻居。对了，刚才有两个女人来送东西，说是老钱车间的。还有刘婶送来两筒奶粉，说是给老钱补身子用的。"
柳灵荷心中一暖，眼泪再也忍不住。她蹲下身，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陈婶子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别哭了，老钱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柳灵荷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