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家里家外可不都以梅令月马首是瞻?三妹,这事儿可就全看你的了。”花明姎拍了拍花明姈的手,轻声道。
话里带着诱惑的意味。
花明姈点点头,心中有了决断,“放心吧二姐,我去说,一定会让我家两个女孩儿同意过来的。”
“这就好。”
花明姎看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别提多高兴。
皇帝给梅令月赐了两个通房,那自己就给解子明也找两个女人来,一时半会儿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两人之间生出嫌隙。
一旦吵闹起来,乐子就大了。
“好啊,还得是娘和三姨妈有办法。”孟宁边拍手边笑着叫好,脸色泛着病态的潮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三人还没留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还在畅谈未来的时候,孟宁一口鲜血吐出来,把床褥都给染红了一大片。
她整个人被那一片刺眼的血红吓了一跳,直接晕了过去。
“宁儿,宁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唬为娘啊!”
花明姎推了几下孟宁,可没得到一点反应,除了孟宁嘴角再次溢出的血。
花明姈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又哭起来。
呜呜咽咽的抽泣,和花明姎大声的喊叫混在一起,格外让人厌烦。
于秋和于冬两个在屋外挑水浇花,听见这声音都有些不耐烦,这又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找点事情是吧?
他俩无可奈何地进去查看情况。
花明姎姐妹俩都在哭,哭的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可除了哭,她们也什么都做不了,更不知道该做什么。
“拿着钱来吧,我们替你去请郎中。”于冬伸出手去。
“钱?”
可是花明姎姐妹俩,最缺的就是钱呐。
“还心疼这点钱呢?到时候孟宁真的救不回来,你们就知道了。”于冬冷声道。
“给钱,我们这就拿钱。”花明姎赶紧拿出还没捂热的那五两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到于冬手里。
“就这么点?”
于冬诧异道,知道花家落败,不知道花家现在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
之前的花家,这五两银子掉到地上,怕是都没人捡起来吧。
他还想拿点差价,补贴补贴自己呢,这五两银子都未必够用。
“走吧走吧,花家人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还指望她们多拿钱?那也是想瞎了心了。”于秋拉过于冬,离开了那间房。
“行吧。”
那屋子里,血腥气裹着草药的苦涩,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后来,郎中过来说,是孟宁情绪起伏太大,才会导致病情加重,才会吐血,治愈的可能性更小了。
人话说就是,乐极生悲。
在听郎中说病气有可能过给身边人以后,花明姈像躲避瘟神一样离开了,至于那对晶莹剔透,价值不菲的翡翠大雁,梅令月没收下,就被她给带回去了,也没给她这二姐留下。
梅令月过来看了一次,见孟宁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花明姎盯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恶毒,就知道她又把孟宁的病推到了自己身上。
实在不行,让子明提前启动他的计划吧。
这么一直被人盯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害的日子,不好过啊。
与此同时,解子明的点心铺子里,生意无比红火,梅令月的高产粟米也给解子明的点心铺顺带打了个广告。
有不少人打着买点心的旗号,过来向解子明打听那粟米的事。
比如,粟米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卖,要卖多少钱,一个人最多能买几袋。
解子明哪怕知道,也不能回答,只能打哈哈把这事给敷衍过去。
“解小哥,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一个心宽体胖的大娘,乐乐呵呵地过来打招呼。
解子明有点懵圈,这才刚成婚,就急着要孩子吗?她俩都没有父母长辈,怎么还是被催生了?
“听令月的,我做不了主。”解子明笑道。
家里有人在等自己,有个人管着自己的感觉就是好啊。
“这事都听令月的?你们家不会是梅令月做主吧?”另一个买了三斤桃酥的大叔闻言,追问道。
“对,家里大事小事,里里外外都是令月做主的。”
解子明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可不行啊,你是男人,得振夫纲啊。”那大叔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女人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别太惯着她们,这家里得是男人做主,女人做主像什么样子?”
大叔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喷。
解子明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