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我来的明枪暗箭已经够多了,我担心咱们成婚之后,你也会受到牵连。”梅令月道。
她很清楚的知道,在没有上桌吃饭的能力之前,她们都是餐桌上的菜。
“咱们本是一体,说这些话做什么?怪见外的。我师傅的关系在那摆着,也是早晚的事。”
解子明自嘲般笑笑。
“子明,你瞧,梅家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了,还多出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人。”梅令月指着垂花门之后的那几间亮着灯的屋子,神情复杂。
哪怕种种迹象表明,花明媛确实已经改好,已经唤醒了她身体里残存的一点母性,花修花作兄弟俩踏踏实实干活,不敢有其他想法,花明征夫妻俩更是默默无闻,梅令月都坚定地认为,这个家里不该有姓花的人。
花家人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她还是心软了,如果心狠一点,花明姎母子几个不稳定因素,早就应该成为后院粟米的养分了。
毕竟受到后世几十年的教育。
“再等一阵子,咱们用点手段,把花家送走吧。”解子明道。
“你有主意了?”梅令月眼前一亮。
“当然。”
梅令月已经在想,这家伙脑子那么好使,因为吴师傅又必然会站在吴王这边,为什么没被原文记下呢?
按理来说,吴王起事后,他应该也是吴王身边,很重要的谋士啊。
“对了,吴王送来三副头面,你帮我挑挑,后天用哪一副?”
梅令月看到垂花门后,一闪而过的身影,立刻改了口。
解子明也随她端详起了那几件首饰。
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花明姎和孟宁母女两个,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打了什么算盘,莫不是真以为梅令月出嫁后,这梅家就成了她们的囊中之物。
前两天,禾月说起孟宁口出狂言,要嫁给淮王做王妃,口气像在讲什么笑话一样。
确实,如果孟畅真的只如原文中写的那样,在朝堂中昙花一现,就死在了北狄大帐之中的话,孟宁也只能在梦里嫁给淮王。
“还没出嫁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彻夜长谈啊?”花明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道,“外甥女,不是我说你,你的礼义廉耻呢?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梅令月握着步摇的手一紧,“花明姎,别在我家摆长辈的架子,你什么都不是,半竹,把她们两个都赶回房间,饿几顿就老实了。”
“是。”
半竹应了一声,硬生生把两人拽回了房间中,还上了锁,钥匙只在梅令月身上。
半竹退下后,梅令月表情有些痛苦,无助地看向解子明,“我真的要动手杀人吗?”
“一定要,你若下不去手,我来替你动手,也是一样的。”解子明握住梅令月的手,轻声说道。
“好,我明白了。”
梅令月笑笑。
她在文中,看了好多好多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例子,可到了她这里,她还是心软不敢下手。
同时她也明白,如果局势再这样发展下去,她不动手杀人是不行的。
终究还是要迈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