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我,是不是根本没给我带礼物啊?”姜汝完全不听淮王那一套,转过头去,拉住梅令月的手。
淮王笑得慈爱,是的,梅令月竟然在淮王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身上,看到了慈爱。
淮王只记得,当初她母妃就是这般看他,待他的,如今他也这般对待自己的小辈。
“当然有,你的华容道和鲁班锁,看看合不合心意?”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个精巧的小玩具。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十分昂贵。
“多谢小叔叔!”
姜汝这才高兴起来,不仅接过了那两个玩具,还把金簪赛到了梅令月手中,“大姐,你就拿着吧,小叔叔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要不,立刻让姐夫替你簪起来?”
“既然如此,那令月也不便推脱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理应出嫁之日再戴。”
梅令月下拜道。
“不必客气,今天我过来,主要想看看你家的粟米,我自小在宫闱中长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要请大姑娘讲解。”淮王话里带着几分恭敬。
梅令月和解子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思索和不解。
梅令月是穿越者,看完了整本书来的,可书中对淮王着墨甚少,几乎没有什么正面描写,全是各种传闻。
如今相处起来,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时刻拿着王爷的架子,也没有鄙夷不屑,唯独孟宁出言不逊时训斥几句。
这孩子不会全心全意想着要拯救大成吧?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是。”梅令月这次没有拒绝,带淮王一干人等去了酸枣门附近那块地。解子明也跟着一起去了。
橙娘歪着头,十分好奇,为什么不看后院那些粟米呢?
明明那些长的更加茁壮,比酸枣门的谷穗更大,更饱满。
半路上,淮王道,“你家二姑娘是否到了婚嫁的年纪,我有个表弟,今年二十岁,读书小有所成,父亲官居五品,他又是年纪最小,最受宠的嫡子。”
这个人,梅令月暂时对应不上究竟是谁。
但是禾月无数次和自己说过,她不想嫁人,不想走自己爹娘和大哥大嫂当初的老路。
“多谢殿下美意,都说成婚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没了爹娘,婚姻之事还是让二妹自己决定吧。我和子明就是自己做主的。”
梅令月无法,只得把自己和解子明搬出来挡在前面。
解子明更加圆滑,话里的拒绝之意同样明显,“我们不过一家农户,如何敢和五品官家的嫡子结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吴师傅唯一的徒弟,可对?”淮王没有生气,反而问起了解子明的情况。
今天上午,他才知道吴王兄来了梅令月家,表面上说替梅令月添妆,实际上将梅令月种出来的,产量极高的新粟米公之于众。
紧急派人去调查了梅家所有的消息,又翻箱倒柜,找出了家里压箱底的金簪送过来。
“正是如此。”
“若是圣懿太后还活着,说不定凭着你这个姐夫,两家身份是相匹配的。”淮王笑道。
他从小长在宫廷里,对这些事十分清楚。
吴师傅绝对不止是个普通的厨子这么简单,他也十分擅长谋略,多次给圣懿太后出谋划策,是太后绝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