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2章 裙带关系
两场秋雨一下，已然小凉的天，杜阿银拿把扇都主要是当道具用，扇风去凉基本无用，见二秃这般狗腿，杜阿银感觉恶寒，小声道：“老程，突然冷得慌。”
“不生了碳盆，你烤火就是。”
“你不学你家二秃也去狗腿一把？”
那边莫东家已然说明了来意：“秃掌柜，我托你家金兄弟干的活可有干好？”
“莫老爷说的是名片那事？”
“正是。”
“原来是这事呀，莫老爷吱个声，我就给您送过去的事，哪用得着您自个亲自跑一趟。”二秃说着已然翻出程珏写的好的一叠名片递给莫东家。
杜阿银这边听了轻轻撇撇嘴，如果真如二秃说的那般好听，她前次来，就见程珏写得七七八八了，自己躺了四五日，程珏不知道写完了多久，二秃真要亲自送不早就送去了。
“哟，你们程老爷这铺子的好东西不少呀。”
“嗳哟，哪比得上莫老爷那几间临街大铺面呀。”
莫东家欣赏了一下摆放的物件，然后拿着名片施施然地离开了。
杜阿银才道：“老程，我咋感觉这个莫老爷来这一趟是有目的的，难不成你撬了我阿兄引起他的不满？不可能，要不满早不满了，更不可能有托写名片一说；还是他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了？也不应该呀？你这铺子在背对着正街的地方，那正面街上尚有几家有实力的人家呢。”程方亭也若有所思道：“就算阿金发名片发得猛了点，也不至于就让他如此忌惮，找个写名片的由头，就亲自上门一趟。”
“所以这其中应该有点猫腻吧？”杜阿银皱了一下眉问，“姓莫的有没有背景？”
“很有背景。”
“很有背景？比你还有背景？不应该呀，在牧江口这地儿界，他背后的人还能大过你家小旭？”
“他这背景转了两个弯。”
“说来听听。”
“他这背景来自于他托你阿兄写名片的这个小舅子。”
“这小舅子至少得有两个姐姐？”
“聪明，不过是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莫东家是姐夫。”
“对。”
“背景就是小舅子这妹丈，当然也是他的妹丈。”程方亭说到这里一顿，“现如今妹丈可是个了不得物件。”
杜阿银嘿了一声道：“老程，你想说裙带关系就说裙带关系，说这话看我做甚，那是杜阿金的妹丈，你老程的师弟，跟我有何干系！”
程方亭感慨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说重点，赶紧的。”
“他这妹丈叫徐焕。”
杜阿银啊了一声道：“中州首富徐焕跟他是连襟？虽然他有好几间铺子，但做为首富的姐夫，还是寒碜了点吧！”
程方亭示意杜阿银别着急：“我还没把这之间的干系讲明白呢，这妹子肯定生得非常漂亮，在牧江口是非常有名的美人了，家里本也有些底子，自然希望用这样的闺女说个好亲事，而这家的眼光又极高，寻常人家是没有瞧得上的。”
“他家肖想首富徐家，确实是寻常人家都瞧不上了，不过他家咋确定人家能瞧上他家妹子？”
“所以这就要靠运作了，这其中肯定是花了钱又花了人又花了力，终于把妹子送去给徐焕做妾，听说唤作十八姨娘还是三十八姨娘，小舅子家也凭着妹子翻了身，据说这妹子也争气，进门第二年就给徐焕生了个儿子。”
杜阿银靠了一声，程方亭看了杜可银一眼道：“不要用你喜欢过小日子的想法去左右大多数人的想法，当然也许可能这就是你的套路，正好对了我家小旭的胃口。”
“死瞎子，你不踩我一脚你会死呀，”杜阿银靠了一声道，“这么说，莫家极有可能是徐家在牧江口的势力？”“这不用可能，是就是。”
“你家小旭肯定不会让他做强做大呀。”
“我家小旭忙着征战，哪里得空管这些事情。”
杜阿银好奇地问：“莫东家这小舅子家好奇怪，为啥舍近求远？”
程方亭叹口气道：“莫家自然第一想的是近的，也花了人物力，据说花得还非常多，那美人妹子也送去了，送去之前可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从头发到脚板都仔细拾掇了一番，但偏偏近的那人，当时的口味有点奇特。”
“如何奇特？”杜阿银见摆几上的盒子有瓜子，便抓了几粒嗑了起来，程方亭嗯了一声道：“那人当时不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喜欢那种瘦骨嶙峋、黑黑弱弱没长开的黄毛丫头…”
杜阿银愣了一下，然后靠了一声，恨了程方亭十几眼，忽眉一皱道：“老程，既然这莫老家的后台是中州的徐焕，我倒有个好计谋。”
“好计谋，何样的计谋？”
“你要帮你家小旭搞粮食，最缺的就是啥？”
“那还用说，最缺的当然是银子呀，是很多银子，好不好？你都知道我家小旭抠得都快吃鼻子屎了，肯定一文钱都不得给我…”
“老程，我们说重点，说重点！”
“说吧，说如何搞钱。”
“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的碗里全是大鱼大肉，我们碗里是米都没有的清汤，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二丫头，我们说重点，说重点！”
“眼下你家小旭有许多头疼的事要解决，比如雍王的觊觎是他最要解决的，但别的问题也不容小觑，比如南街那片被暴雨淹的低洼棚户…”程方亭点点头道：“确实，阿金去发名片经过回来说那里的人还没地方住。”
“这也是困扰你家小旭的大事，你眼下就可以帮他解决一下。”
“二丫头，你说如何解决。”
杜阿银向外探探头，程方亭便道：“你放心，你在这里说的话，除了我家小旭，别人都不会知晓的。”
杜阿银郁闷道：“你确定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家小旭，怕他听了去？”
“肯定不会。”
“那个姓莫的，他知不知晓你跟你家小旭的关系？”
“估计知晓我与我家小旭有关系，但是何样的关系，他就弄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