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快步走进院子,指着几个人的鼻子怒斥:
“你们这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真是胆大包天。”
众人闻声,纷纷抬眼望去,只见来者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周身毫无权贵气场,顿时笑出了声。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扯着嗓子叫嚷:
“嘿,小子,外地来的吧?知道我们家刘公子是谁吗?说出来能把你吓死你。”
“大胆!你可知他是谁?”
王守贞见状,怒目圆睁,上前一步,手已按在刀柄上。
正欲拔刀,却被宁怀瑾伸手拦住。
他神色淡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
“哦?你说得这般热闹,那倒要请教请教,这位刘大官人究竟什么来头?”
那喽啰仰起头,鼻孔朝天,满脸得意: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刘大官人,可是本县县令的独子!怎么样,怕了吧?”
宁怀瑾差点没忍住笑,脸上却佯装出一副惊恐模样,故意拖长语调:
“我好怕怕呀,好大的官,可真是吓死人家了!”
“知道怕了还不快滚!”
喽啰们得寸进尺,愈发嚣张。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刘大官人终于开了口,
他抬手拦住身边张牙舞爪的打手,脸上挂着虚伪的和善笑容,语气故作温和:
“哎,别对外地人这么凶嘛,咱们不过是来讨债的,别搞得我好像是个坏人一样。”
刘大官人向来都是先敬衣衫,后敬人。
瞧着眼前的毛头小子,他斜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随后伸出手,冷冷地哼一声:
“这位小公子,你若想替他们出头,那就把银子掏出来。”
宁怀瑾闻声,下意识看向王守贞,王守贞无奈地摊了摊手,无声传达着自己身上可没有这几两碎银。
宁怀瑾平日里带在身上的,最少都是千两的银票,上哪儿去弄这区区五两银子?
宁怀瑾本想装个逼的,这下可有些骑虎难下。
尴尬之余,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在手中晃了晃,故作镇定:
“银子我自然是有,就怕你找不开。”
这话一出口,刘大官人一伙人顿时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小子,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就凭你这一身装扮,还能有一千两银子?我看这银票不是假的,就是你偷来的!”
宁怀瑾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强压着怒火,给王守贞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动手!
王守贞心领神会,没有丝毫犹豫,如猛虎扑食般直接冲了过去。
刘大官人这群人,平日里沉迷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能是禁军出身王守贞的对手?
不过眨眼间,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地躺在地上,嘴里还哼哼唧唧。
这是那个老王头抱住宁怀瑾的大腿,苦苦哀求:
“小哥儿,求求您,别打了,他爹可是县令,老汉死不足惜,只怕会连累了您。”
刘大官人一听,顿时恍然。
对呀!
我爹是县令啊!
刚才被打的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