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太固执了,一句好话也不愿意说,李医生你也是知道的。”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老刘,他在常家工作十几年,专门负责这方面的照料。
李医生叹气:“也是,二少爷从小就是这样,明明不是他打坏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包扎伤口的同时聊着过去一些事,宋冉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原来常蕴劼从小开始就在常家过得不是那么好。
难怪会养成这么古怪冷漠的性子。
处理完伤口,李医生和老刘退了出去,房间外站着两个保镖。
宋冉托着腮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常蕴劼,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她知道常蕴劼这次挨打是因为她,但她还是搞不懂,男人只是去了一趟乌镇,就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
宋冉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感到身体里有一股热意,整个人像是电影画面中一样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么快的吗?
右手已经看不清楚了,剩下会是大腿吗?
难道消失的顺序和咒术一样?
“宋冉……”男人低哑的声音将宋冉注意力拉回。
她看向床上,常蕴劼皱着眉,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浸湿了发丝,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透明。
“……宋冉,不要……宋冉!”常蕴劼猛地睁开眼睛,一直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此时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明明知道男人看不见自己,对视上那双眼睛宋冉还是心脏为之一颤。
常蕴劼喘着气,朦胧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又做那个梦了,梦里宋冉死在冰冷的江水里,穿着那件廉价的婚纱。
这次的梦里,宋冉就坐在桥边,一脸悲伤地看着他。
常蕴劼想要靠近,和她说话,但身体像是被钉住般,无法挪动一下。
只能再次眼睁睁看着女人纵身一跃坠入江里。
明明在梦里知道那只是个梦,常蕴劼却依旧会被吓醒。
心脏跳乱了节奏,常蕴劼动了一下,浑身上下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
不行。
他必须要立刻去见苏萱萱,要问出宋冉的藏身之处。
如果宋冉不愿意见他,那他就一直等她。
只要让他看一眼宋冉的脸。
缓了缓,常蕴劼便扶着床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宋冉惊叹常蕴劼的体力,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走路。
他拉了拉门,发现被锁住了,立刻明白是常邑下的命令。
手机也被搜走,他现在无法联系外界,更别说离开这里了。
“开门!”常蕴劼沉声道。
但门外没有回应,他冷着脸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宋冉以为男人放弃了要回去。
却在下一秒看到男人拿起一旁的花瓶扔到地上,哗啦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花瓶瞬间碎了一地。
随后他转身跌跌撞撞朝着卧室里其他东西伸出手。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砸得精光。
门外的保镖听着里面的响动,不敢开门,刚准备给常邑打电话,一只手伸过来拿过手机。
是常旭,他刚忙完国外分公司的事,今天刚回来。
他对保镖道:“把门打开。”
“可是大少爷,董事长说了没有他的允许……”
“怎么?我说的话在常家也不管用了?”常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