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闫管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管从文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锐利的看着闫管事。
闫管事看着如今的情况就知道证据已经齐全,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没有用了,只是没有想将自家老爷供出来,而是想要将罪名全都自己认下来。
可管从文也不是个傻子,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理由和目的的,穆知韵与这人无冤无仇,对方却要下此毒手,若说没有任何原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得知了之前穆知韵与闫家的那些冲突以后,哪里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闫管事也是个忠心的,死活都不将闫老爷招认出来。
管从文哪怕给他用了刑,他也不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将人收押起来。
待到退堂以后,他走到了穆知韵跟前,有些歉意的开口道:“此时你不要着急,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的,到时候那个闫老爷也一定不会让他跑了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哼一声,言语之间满是愤怒,这些人在自己管辖之下闹事,就是当众在打自己这个县令的脸。
他来到这遂洛没多长时间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以为自己没有能力,他已经在心中暗暗决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事。
现在因着穆知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好不容易麻烦自己一件事情,自己没有做好,心头充满歉意。
见状,穆知韵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事,此事既然知道方向那就好办了,我也有个防备。”
虽然说她早就猜到这件事情里面会有闫老爷的手笔,可是如今真的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原本她是没有打算彻底与一个人交恶的。
毕竟做生意还是要有来有往的好,并不想直接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给得罪了,可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的麻烦,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想到了这里,穆知韵对着还在看着她的管从文一笑道:“此事大人已经劳心了,剩下的就不用麻烦您了,我自会解决。”
听他这般说,管从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道了声:“若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帮忙,尽快来找本官就是了。”
管从文太清楚穆知韵的本事,可也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穆知韵一些帮助。
穆知韵听他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管从文愿意帮自己这个忙就证明自己当初没有救错人。
等出了衙门的时候,见到穆知韵脸色一直沉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裴锦恒有些担忧的开口道:“还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要不我找个机会替你去教训那闫老爷一通?”
穆知韵听到裴锦恒这般说,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打算怎么教训他?这件事情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就是闫老爷吩咐的,只要他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况且这些在本地盘踞了多年的富商眼中,一个县令他们还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这些人能在本地发展的这么壮大,势力也是盘根错节的,指不定背后还有什么后台。
因此穆知韵也不想直接将人对上,若是硬碰硬的话未必会讨到什么好结果。
可裴锦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和他直接对上,他背地里搞一些手段,那么我们也让他吃吃这个苦头就好了。”
穆知韵明白他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做?”
裴锦恒没有回。
当天夜里,穆知韵带着裴锦恒出了门,两人一路朝着一家酒楼而去。
等到了酒楼门口以后便停了下来,晚上城里一般是没有人巡夜的,除了有打更的人,还会偶尔出现以外,绝大多数人夜里都会待在家里,因此两人出现在夜晚的街道上时就有些明显了。
他们两人到了酒楼门口以后,便隐藏在了暗处,没过多久里面有人走了出来,这人喝的醉醺醺的离开。
穆知韵认出了他,正是闫老爷,想到他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这会儿这人还在这里喝酒,穆知韵就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裴锦恒道:“不要着急,等他过来。”
穆知韵忍耐的下来,她看着闫老爷上了马车,他身边除了一个赶车的小厮以外就没有旁人了。
马车驶到了黑暗的巷子里的时候,裴锦恒突然冲了过去,一脚就朝着那赶车的小厮踹了过去。
小厮被踹飞出去,而闫老爷也感受到了外面突然传来的动静,他吓了一跳,急切的开口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可是迎接他的并不是自己家小厮的回答,而是裴锦恒的拳头,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面板上,让闫老爷都没有看清打他的人是谁,而后一个黑布袋就直接套住了他。
裴锦恒和穆知韵两人一顿胖揍以后,这才离开,临走之前穆知韵还不解气,又重重的踹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