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韵进去的时候见着这些人身上各自都有了伤,想的应该是已经被用过刑了。
穆知韵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直接对着管从文道:“管大人不知这件事情查的如何了。”
管从文瞪了一眼底下那些人,而后对着穆知韵道:“本官刚才已经审问过了,只是这些人一个个嘴硬的很,就是不说实话。”
这自从来到遂洛以后,这里就一直很安宁,除了几个偷鸡摸狗的案子以外,就没有再遇到大案子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这种大事,他自然想要好好的将这案子断好了,树立一下自己父母官的威风。
可没有想到这些人哪怕严刑拷打,依旧不说。
再加上这件事的苦主还是穆知韵,他就更不想在穆知韵面前丢这个人了。
穆知韵听到这些人这般嘴硬,点点头,心中也猜到了会这样。
那背后之人,既然派了人过来,就自然不可能会找一些随随便便就能将自己出卖了的人。
这些人应该是拿了那幕后之人的好处,这般嘴硬的帮着人家说话,倒也不是什么让人值得意外的事情了。
见到管从文一脸苦恼的模样,她笑着开口道:“大人何必着急?这事也简单,只要派人去查查看这段时间这些人有没有和旁人接触,家里又有没有多一笔不知来源的钱一切就都有解释了。”
管从文听穆知韵这么说,眼睛瞬间就亮了。
“是啊,本官怎么没有想到。”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一脸欣喜的开口:“你说的没有错,本官这就让人去查。”
“来人,去给我这到这些人家里查,看看他们家中有没有藏匿不知来源的银钱,再问问他们的邻居,看这些人平日里是和谁接触的多。”
果然这么一番动作以后,穆知韵便见着那些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还一脸不以为然的人,此时全都慌乱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穆知韵和县令,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的样子。
穆知韵对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他们都是自作自受,因此也不会有丝毫同情。
而管从文见着事情终于有了别的转机,也不着急了,端坐在上首等着。
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东西,拿回了公堂之上。
看着整整齐齐的好几个银锭子,管从文了,笑了一声:“还说你们不是受人指使的,既然如此,谁能给本官解释一下,这些银子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些人之所以撑着一口气,没有将幕后的人,供出来,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一笔银子。
随之如今这笔银子被人找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有些人已经撑不住想要招了,可有些人依旧嘴硬,他们看上首的管从文一脸不服气的开口道:
“县令大人只不过是搜查出了一些银子,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啊,这些银子都是我们在外做工赚来的钱,如何能就证明我们与人勾结做了什么呢?”
见他们事到如今还在嘴硬,管从文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惊堂木:“死到临头居然还在嘴硬,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那些跪着的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神色紧张。
管从文冷哼一声,开口道:“都认得他们吧,这些人可都是你们的邻居,且曾经亲眼见过你们与闫家的管事接触过,而这些银子也是他们给你们的,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吗?若是还不承认,本官有的是办法调查,到时候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这些人在见到人证物证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终于泄了气,所剩不多的那点侥幸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顿时一个个都瘫软在了地上。
“还不说就别怪本官大刑伺候了!”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将惊堂木拍下。
这些人全都抖了一下,刚才他们还能硬撑着就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那一笔银子,可如今银子都已经被人搜了出来,他们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了。
于是于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将人招了出来。
这幕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闫家的管事。
穆知韵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居然丝毫的不意外。
在整个遂洛她得罪的人不少,可要说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处处都想找自己麻烦的,那边只有这个闫老爷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