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问题让薛龙错愕，下意识保持了沉默。
“张伯昌放弃了他的妹妹，并且亲手提交了她犯罪的证据。”蒋恒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认识它吗？张伯昌打造的纯金名片，据说见此物和见他本人一样。”
他嫌弃地把那东西丢到桌面上，“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不声不响进的大门？”
从第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薛龙就已经疯了，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放弃他妹妹！不可能！”
唐旭挑了下眉，“挺意外啊，你这是去找张伯昌谈判去了。”
他知道蒋恒不喜欢折腾这些事，但蒋媛毕竟是他的亲姐姐，长姐如母，有些事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个五六成。
现在的蒋恒就很有蒋媛当时的风范。
“嗯。”蒋恒怕他还不死心，拿着那张卡塞进他手里，“看看，是不是张伯昌的名片？”
那抹金色落到他手上的瞬间他就不闹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警察先生，我能不能判无期？不减刑！我不减刑！”
“为什么？”唐旭将眼镜推回原位，把这场审讯拉回正题。
薛龙用那张卡片割着自己的手心，仿佛不知道疼一样，“我不能说，他们会吃了我的！我不能说！”
“这里是警局，没有人会吃了你，你是安全的。”
“安全，安全”薛龙把卡片扔到一旁，“我说，我说！我说了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
这个问题他们很难回答，唐旭只能对他保证：“你说实话，量刑交给法庭。我们一定能保证公平公正。”
“好，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低下了头，房间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久到蒋恒的耐心耗尽，他才抬起头流下两滴眼泪，“都是那些女人勾引我啊——！”
逆天。
蒋恒和唐旭心中同时浮现这两个字。
“我，我就是爱玩了一点，我没想当个强奸犯！”
“最开始我都是找的那些外围稍微花点钱玩一玩，但她们来得太容易了，你们懂吗？就是女人在床上太配合太听话，就没有那种征服感，就不够爽。”
“之后我去找那些软件上约，我就专门找那种有绿帽癖的男人，他把他老婆带出来，迷晕了，我们一起上，卧槽，又爽又刺激。我记得第一个女人，她也是第一次被老公带出来玩，喝多了酒就分不清我和她老公，我们俩一起上她，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但这种活动只能玩最开始那几次，之后玩得多了，那女的不用喝酒不用吃药，自己就爬上来找草。这就没意思了。”薛龙说到这里，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扫兴的表情，“那大哥发现我不想玩这个之后，就把我拉进了另一个群。卧槽，我跟你们说这里面的女人是真的牛逼，乖的跟狗一样，让人打肿脸打出血来都乖乖听话。”
他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表情高兴地像是在跟自己的好朋友介绍什么好玩的东西。
但蒋恒和唐旭不是他的好朋友，这也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可能是想着自己死也得拖一个下水，他准备供出剩下的人之前有些踌躇不定，“那个，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能不能不蹲同一个监狱啊？”
要不然这哥几个天天想办法寻仇弄死他。
唐旭没答应，也没拒绝，淡淡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