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龙尴尬地笑了几声，“哈哈，那个，我从那个群里认识的印承，他带着我去club玩了几次。”
“你们跟陈凡松认识多长时间了？”
“也没多久。他刚千万粉丝那阵子印承带着我跟他见了一面，之后就经常出来吃饭喝酒，再去各个店里试新上的货。”
蒋恒甩出一段监控，“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每次聚会都会去陈凡松家里待上一夜？”
“我说了啊，试新货。”他猥琐地挪了下腿，“新货，就是那些刚到店里卖，但是还没被草服骚货们。”
“你为什么要杀陈凡松？”蒋恒淡定地挖下一个陷阱，就等着他往里面跳。
但薛龙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辜，“我没杀他。”
“是谁杀了他？”
“可能是印承，可能是丁宇光，可能是另外那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动的手？”薛龙认真思考之后给出回答，“他们中间的破事儿不少，您想听哪件？我都知道。”
看来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积极配合主动交代，等着他的很可能不是无期，而是死刑。
蒋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如先解释一下你账户里的大笔转账？”
“大笔转账？不就是陈凡松的那些分成吗？就那十几万几十万还算大笔？”他嗤笑一声，声音还未散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想起来了！
薛龙一秒内换了八个表情，把喜怒哀惧全都轮了一遍，“是印承干的！肯定是他干的！之前他说陈凡松那边需要一个账户，我还奇怪为什么是他来要我的账户和密码而不是陈凡松”
“他找你要你就给他？”蒋恒才不信他能有那么听话。
“那只是一个空账户，为什么不能给他？”薛龙理不直气也壮，“那些钱一到我手里我就再借着投资的名义亏掉，实际上全都转给了我妈。你们也知道，我结婚之前签了婚前协议，再加上我干的那些事，要是跟张伯宁打离婚官司分财产我得净身出户倒赔两百万，整不好张伯昌还得把我这条命弄进去！”
“现在好了，张伯宁也被他放弃了，只要我能苟得住，二十年之后他张伯昌还真不一定能把我怎么样！”说到这他还颇为洋洋自得。
蒋恒默默在他可能涉嫌贩卖毒品这一条后面画了个向下的箭头，在印承后面加了个向上的箭头。
想到印承，这个人和薛龙不一样，他背后的人可是还没放弃他。
虽然他的律师到现在还没有来已经说明了对方的态度，但蒋恒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走漏了风声，印承的妻子为了保全自己和公司的名声会做出什么事是他永远无法预料的。
根据他的了解，印承的家庭和薛龙不太一样，印承和他的妻子属于各玩各的，两个人的情人都有各自的住处。这样的夫妻俩是最容易击破的一块木板。
蒋恒不置可否，“丁宇光和印承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俩，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薛龙蔫了下去，但一想到能光明正大的谈论他们的八卦又精神了起来，“丁宇光家里破产之前和印承是发小。这事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个答案蒋恒有些意外，“他们关系很好？”
“嗯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像是正常人能理解的那种感情。”薛龙想起他们相处的那副样子还是一阵恶寒，“我怎么说？丁宇光追印承跟他妈的癞皮狗一样，要不是他是男的我还以为他想当印承的情人。”
蒋恒看着手中从印承名下住处翻出来的rush，沉默了一瞬。
多亏了现在网络发达，不然他还真没法第一眼明白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你要是说不一样丁宇光最近比较猛算不算？”
唐旭咬着牙点头，“算。”
成功点燃了薛龙说话的兴趣，“我跟你们说，丁宇光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他妈的一晚上两次五分钟就完蛋的东西硬是翻了个倍！我问他吃的什么他也支支吾吾不肯说！”
“”
蒋恒和唐旭低下了头，没接这个话茬。
“你们说他吃了维哥吧，也不像。难道喝中药能有这个效果？”薛龙陷入思考，隐隐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唐旭敲了下桌子，“印承最近有没有对你们推销过什么东西？”
“推销？他哪用推销啊。哥几个都是看他用什么玩什么照着买照着用。”薛龙十分不屑，“他也就这方面会玩，不还是给伯宁差点玩死。”
“严肃点！那是你老婆！那是一条人命！”唐旭拔高声音，喝止他的行为。
蒋恒趁他被震住的时候走到他面前，将现场的照片扔在他手里，“谁提出来的？”
薛龙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化作一句：“她死了？”
“还活着。”蒋恒垂眸居高临下看着他，“上面的指纹还能提取到，你最好一字不差地把当时做了什么还原出来。”
听见现在还没死薛龙重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才她死了呢。”
“不是我提的，我虽然有玩别人老婆的癖好，但没有让别人玩我老婆的癖好。”薛龙搓了下手，“虽然张伯宁性冷淡把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但她对我出去玩这件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不搞出人命来，她就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但是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薛龙忽然一脸茫然，“我记得，当时我从整容医院离开，刚出门就接到了张伯宁的电话，然后”
蒋恒没有打断，静静等他自己回想。
“然后她带着我上了一辆车？好像印承也在车里？我们仨去了万华”饶是薛龙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我被人下药了？草他妈的哪个王八蛋给我下药！”
“先做个检查。”蒋恒收起桌上的东西，“带他再去抽次血送去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