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商业机密,全看薛龙妻子的态度。
女人的耳朵被热气一吹,变得通红一片,连双颊也不能幸免。她赶紧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试图挡住脸上的异样。
但她这点小反应怎么可能瞒得过蒋恒的眼睛,他察觉距离太近,端着杯子往旁边挪了挪,和方芷隔开了一拳的距离。
二十分钟之后,穿着白色丝绸家居服的女人从楼上款款而下。
“蒋警官,您好。”女人柔柔一笑,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伯宁。”
蒋恒伸手回握,“蒋恒,方芷。”
“我认识你们。”张伯宁松开手,示意他们请坐,“我那个不争气的堂兄出事的时候我们见过。”
“堂哥?”
“给彼岸互助社提供场地和设备的那位。”她边说边招手看茶,“张伯文,您可还有印象?”
张伯文,张伯宁。
蒋恒点头,“没想到您和那位还有些亲缘关系。”
“远房堂兄,我们中天比不得本家。”她掩唇微笑,“不知二位找阿龙所为何事?”
“陈凡松,这个人您认识吗?”蒋恒递出陈凡松生前所拍的证件照和近两年的生活照。
张伯宁接过来看了一眼,“有过一面之缘。”
“认识就好。”蒋恒收起照片,直视她的双眼,“他死了。”
“死了?”女人粉唇微张,面露惊讶,“昨天阿龙还说要和他一起去西郊夜钓,阿龙呢?”
蒋恒挑了下眉,“除了陈凡松之外,他还说过和谁一起去吗?”
“应该是阿承阿光他们”张伯宁懊恼地敲了下自己的额头,“抱歉,我忘记具体都有谁了。”
“阿承,是印承吗?”
她点头,“是他。”
蒋恒淡定地抛出下一颗雷,“印承同样在昨日离家,彻夜未归。”
这下张伯宁有点慌了,她脸上还挂着得体而僵硬的微笑,眼神已经开始游离,“刘妈,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从刘妈手中接过粉色镶满钻的手机,她欠身道:“抱歉,失陪一下。”
蒋恒端起杯子轻啜,视线不离她的手。
“发现什么了?”方芷凑到他脑袋旁边轻声问。
他朝着张伯宁的方向下巴微点,“她没有打电话。”
方芷眯起眼睛追随着他的视线而去,隐约能捕捉到那色块的不统一,“没看出来。”
“时间不对。”
“嗯?”
蒋恒忽然偏头看向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会等多久?”
她微微一怔,刚喝过水的嘴唇又开始发干,“我”
“肯定不会短于十五秒,对不对?”
“嗯。”
“但她每一通电话的用时也就在十一秒到十三秒左右。”蒋恒陷入思考,“如果第一通电话打不通,你还会再打吗?”
方芷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