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也不忘思考这个问题，喃喃自语：“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保留有一丝人性的唐曌掐着他到警局的时间将答案发给他：“你问没问题吧，已经给人假设好了没问题的选项，说明你内心就是这么想的，希望对方顺着你的话回答没问题。”
吴桐声恍然大悟，“那我以后直接把你们送回去！”
“孺子可教！”唐曌欣慰地点头，还不忘跟柳青岚分享这个好消息。
柳青岚对着面前堆成小山的书本埋头苦读，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唐曌在他旁边蹲着看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你也妹说过你是个学霸啊？”
“嗯”柳青岚合上书，学着她的口音，“我也妹说过我不是啊~”
“完了，全完了。”她有些生无可恋，“怎么绕了一圈还是只有我是个笨蛋！啊——！”
他揉了下唐曌的头发，“谁说你是笨蛋了？”
能从田卫东和葛彩萍夫妻俩手里逃出来，这可不是笨蛋能做得到的事。
柳青岚很好奇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直到现在也只有给唐曌做心理疏导的医生和当时在场的警察知道，她父亲唐旭和干爸蒋恒都没听过。
为了避免对她产生创伤，他们也尽可能地不提及此事。
唐曌不满地捂住头顶，“老唐和齐女士，他们天天说我。”
“成绩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柳青岚叹了口气，他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江延川。
“那倒是，上次我被造黄谣，我亲眼看着那个年级第一拿着p完的照片在学校里瞎传！”说到这个她就生气，“他们还说我那段时间不去上学是去打胎了！”
柳青岚这下是一点书都看不下去了，“你反击了吗？”
“还没有。”唐曌瘪着嘴，一脸受气小包子样，“等开学我要一个个收拾过去！”
她就是嘴上厉害，实际上到学校里还是顾虑这个考虑那个，最后又生了一肚子闷气。
“不等开学。”柳青岚单手掐住她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将她的嘴巴挤得像条金鱼的嘴，“哥明天就带你报仇去！”
“真的？！”唐曌高兴地蹦起来，瞬间双腿和被闪电击穿一样一阵酥麻，又顺着她面朝的方向跪了下去。
柳青岚在她完全跪下之前掐住了她的腰，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离过年还有七个月呢，现在拜年可没有压岁钱。”
“哎呦——”唐曌努力忽略掉小腿的那点不适，忽然情绪低落道，“你病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去工作了？”
“想什么呢？”柳青岚抬手弹了她个脑瓜崩，“你忘了你哥是成功企业家了？”
唐曌嘟嘟囔囔：“也没看出来哪儿成功啊”
好不容易给他这么个装逼的机会，他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嘚瑟道：“哼哼，失忆之前我把公司卖了，现在兜里的钱足够我花到死。这么说你放心了吧？”
他这么说，唐曌又兴奋起来了，抓着他的手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那你是不是可以一直陪我玩了？”
柳青岚被她眼里的光晃了一瞬，失了神。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两颗心脏在不规则的跳动。
“我比你大十岁。”他先收回视线，松开扶着女孩小腿的右手，“比你早死。”
他还没那么畜生。
“再说，你现在才十八，以后还得上大学，还能见到更广阔的世界。你不会一直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