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挺好的。”
“罗家夫妇会去现场。”男人应该是在走路,嗓音伴随节奏铿锵有力,“我也在。”
陈清心一颤,嗯了声。
“听连卓说了吗。”
她又嗯。
连卓在风波的第二天打来电话,说警方下了保护令,不允许房东靠近她。
通话到这儿就结束了,却让陈清焦躁的心情平复了几分。
下午一点,参演人员集合,统一乘坐学校的大巴去剧院。
两点半,三所学校进行最后一次大彩。
这会儿,蒋璟言在华盛刚开完会,眉宇间一片疲倦。
蒋夫人非要他回家,电话打了好几个。
一进门,保姆迎上来提醒,“老爷子回来了。”
蒋璟言步伐一顿,不是周末,蒋仲易难得回家。
他绕过屏风,边走边脱外套。
蒋仲易端坐在沙发上,情绪不明。
“您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蒋仲易喝了口茶,没说话。
蒋夫人从楼上下来,催他,“璟言,去换衣服,陪我先去见见陶夫人。”
“你等等。”蒋仲易撂下茶杯,目光沉沉,“你母亲说你在外养了个女人,属实吗。”
蒋璟言气定神闲,“父亲认为不正常吗。”
蒋仲易眼看要动怒。
蒋夫人快步下楼劝和,“你干嘛非在这时候说呢,等今晚结束了再聊不行吗。”
“现在我教训蒋先生还要分时间了。”
蒋璟言垂手而立,搭腔,“不敢。”
客厅里保姆佣人早已退出去,仅剩三人。
蒋仲易双手搁在膝上,语调凝重,“我算你敢做敢认,不过你知道这件事的性质。”
“退伍后的事儿,不影响。”
“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
蒋璟言不吭声了。
蒋夫人也在沙发落座,两人一左一右。
“璟言,别怪我跟你父亲多嘴,那酒店的监控,清清楚楚拍到了你和一个女人进去,我不发作,给够你时间,你如果断干净了,给你父亲表个态,和那女人之前的事,我们既往不咎。”
蒋璟言踱步到单人沙发前,笑了声,“不可能。”
蒋夫人心凉了半截,“什么不可能。”
“监控不可能。”他坐下,折起衣袖,懒散的口吻,“母亲想诈我,也得有事实依据。”
蒋夫人一噎,哑口无言。
蒋仲易没那么好诓骗,目光灼灼,“准备什么时候处理。”
蒋璟言烦躁扯领口,靠在沙发里,耳鬓骨头动了动,“已经处理了。”
蒋仲易根本不信,瞪着他,“和陶家小姐见面之前,你处理了?”
“我和陶小姐不合适。”
“你千方百计,编瞎话搪塞你母亲,是她不合适,还是不合心意。”
那晚蒋璟言回家解释,蒋仲易心里存了个疑影。
直到蒋夫人将这段时间的对话和盘托出,他立刻明白蒋璟言打的什么主意。
客厅宛如冰窖。
蒋璟言摩挲下唇,回答蒋仲易,“都有。”
蒋夫人追问,“斯然不合心意,外面那个合你心意了?”
“不然我闲的吗。”
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蒋仲易。
他倏地起身,不容抗拒的气场,“你母亲千挑万选,陶家是门好亲事,我劝你,从今晚开始收心。给你一周时间。”
蒋璟言撩眼皮,“做什么。”
“和外面那位做个了断,不然,我替蒋先生劳累一番。”
他当即神色肃穆,阴郁。
周身戾气层层涌上。
擦身而过时,蒋仲易侧头,“你对那位,是闲暇的纾解,还是当了真?”
蒋璟言不语。
这份沉默裹着暗流横扫,蒋夫人也严肃了,等着他回答。
好半晌,他将袖扣随手一掷,“您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