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阳见自家少主坐下来,也懒得废话,当即就拿出了红方棋子,摆在了陈行绝面前:“少主执红,先落子。”
萧齐则是执黑,后手应对。
随着陈行绝将棋子下,萧齐也毫不犹豫吃下一个,双方速度越来越快,康阳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根本就不知道谁占据了上风。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够看到,陈行绝看似与萧齐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陈行绝的棋子,却暗暗抓住了先机,虽然此刻的棋盘之上,双方兵马数量一致,可陈行绝的兵种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萧齐却还没发现陈行绝的布置,依旧在疯狂地进攻,却不知此刻的自己已经是岌岌可危。
康阳看了一会,只觉得无聊至极,便懒得看了。
就在这时,萧齐冷笑一声:“陈大人,你再不想办法,你的棋子就要被我全部吃完了。”
萧齐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了陈行绝的棋路,却不知道,此刻的陈行绝只是猫抓老鼠,在戏耍他罢了。
陈行绝头也不抬,也不说话,一味地开始往前进攻。
萧齐见状,顿时更加得意了。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进攻?”
“我吃掉你的子。”
萧齐拿起棋子,直接吃掉了陈行绝的一个马,冷笑道:“陈大人,你已经失去了这里,一会我围攻上来,你已经退无可退,不如你后退?”
陈行绝不说话,只是伸手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将他的兵马围住,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齐:“萧军师,看,你的车马都被我围着,是你们没有退路了。”
萧齐看了一眼棋局,冷笑一声:“为时尚早。”
陈行绝淡淡道:“既然你要送死,那我成全你。”
说罢,陈行绝攻势更加凶猛,萧齐棋路是稍微保守了一些,他自信自己已经抓住了陈行绝的弱点,只需要稳扎稳打,必定能赢。
陈行绝看着萧齐一脸自信,不由得笑了:“萧军师,你还有最后的机会突围,若是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萧齐冷哼一声:“哼,敢和我比棋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自信地拿起棋子,再次落下一子,却不知这一子落下,他最后的一丝生机也彻底断送了。
陈行绝心中暗笑。
萧齐此人,选什么赛事不好,竟然和他比试这个。
想当年,在御马监的深夜,他可是被师父摧残到差点发疯的程度,连续下了一年,每个日夜都有上百次棋局输了,从无胜仗,直到第二年慢慢开窍,到第三年勉强在师父手上过一局,直到第七年师父离开的时候才真正的出师。这样的痛苦,他倒是想让萧齐尝一尝了,不然那对不起他的寒窗苦练啊!
陈行绝蔫坏地想着。
萧齐想要借机来挫挫陈行绝这个年轻人的锐气。
不过他找错了办法。
“啪!”
一颗棋子落下。
陈行绝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萧齐,下一瞬间,萧齐整个人如同被雷打中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敢置信!
明明看起来他好像是掌握了先机,但为什么实质上却被陈行绝一击即溃,全盘崩溃。
无论他怎么查看,怎么在脑海里发起无数次的反击,但都被陈行绝的棋子见招拆招,棋局……
已经死了。
这一局,他输了!
“我……”
萧齐像是老顽童一般,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猛然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