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死神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距离死亡,不过是一线之隔。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董鲁山彻底崩溃,他浑身惨白,恐惧到腿软,屎尿横流,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他不怕死,但是,在死亡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惧。
他是真的怕!
陈行绝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呵,就你这怂样,也敢来偷袭我?”
“你这种人,真是没用,胆敢偷袭,却没胆子承受后果,你这种人,还不如女人呢。”
康阳将手中的毒针递给陈行绝,陈行绝把玩了一下,然后全部扔进了酒杯中。
他抬起头,看向萧齐,冷笑道:“萧军师,这就是你所谓的煮酒论英雄?”
“就这?”
“这就是你北国的英雄?”
“我看,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罢了。”
萧齐此刻也是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董鲁山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如此愚蠢。
他怒斥道:“董元帅,这就是你所谓的勇气?”
萧齐真的失望至极,看着如此的董鲁山,脸都红透了,根本无法面对陈行绝。
这董鲁山就活脱脱莽夫,人家陈行绝身边的高手还在,他竟然真的敢出手,好一个不自量力的猪队友。
刚才那样子做,不但杀不了陈行绝,甚至让他们自己都陷入被动之局。
“我……我……”
董鲁山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已经被吓得彻底失去了方寸。
萧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端起那杯泡完毒针的酒,一饮而尽,举杯道:“赔罪!”
“朝先生赔罪!”
康阳见状,忍不住冷笑一声:“呵,你倒是有些胆色。”
他本以为萧齐会直接拒绝,却没想到萧齐竟然如此果断,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直接喝了那杯酒。
陈行绝挑眉:“你竟也有武功在身?”
难怪能够成为北国的军师,有点意思,是个练家子,能用内力逼退毒素。
陈行绝淡淡道:“好,我也不废话,你们北国若是退兵,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萧齐却摇摇头,沉声道:“不到最后,我绝不会退兵。”
“不过,陈大人,我们可以赌一把。”
“赌什么?”陈行绝皱眉。
萧齐伸手一指旁边的棋盘:“就赌这棋局,看看谁的本事更大。”
陈行绝顺着萧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旁边的棋盘。
这不就是自己师父平常和自己玩的象棋么,只是如今七国都称之为车马棋。
七年前在大乾御马监流行,后流出宫外,又渐渐成为七国喜爱的棋子类游戏。
陈行绝挑眉:“这车马棋,你所谓的赌,具体是赌什么?”
萧齐沉声道:“我北国有一种赌棋的玩法,便是以车马棋为局,双方各自摆放棋子,以吃掉对方将帅为胜。”
“我们可以以此为赌,若是你赢了,我北国大军,立刻退兵。”
“若是你输了,你大乾国人,就乖乖投降,如何?”
陈行绝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要跟我玩这个?”
他伸手一指棋盘:“你可知道,这棋局,乃是我师父无聊之中,随手创造出来的,跟我玩这个,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萧齐却一脸不信,嘲讽道:“陈大人,人不要太过自大,谁规定这车马棋是你师父创造的,那便是你师父最厉害了?”
“我萧齐,也是此中高手,当年在稷下学宫求学之时,与人对弈三十局,未尝一败。”
“我怕跟你赌这个,只怕一会就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
陈行绝直接被气笑了,他当即坐下来:“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