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可以吗？”
“父亲，让他们全部死掉可以吗？”小淮然仰头，眼眸期盼。
江战旗蹙眉回道：“欺负你的人会得到相应惩罚。”
“你母亲的病情恶化，接下来我会带她出去散散心。今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学习，哪也不许去。”
小淮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流着泪道：“父亲不愿意让他们死吗？”
“杀人，是不对的。”
“那什么才是对的？”
“遗忘那些不好的事，做个光明磊落的人。”江战旗抚掉他的泪珠，叹道：“淮然，因为你母亲，我对你不管不顾，也不曾理会你。你不要怪我。”
“醒了？”李韵蹲在门口吃早饭，“你睡了一天一夜。真能睡。”
时钰头痛欲裂，她缓会儿，稍稍起身。打着哈欠道：“学姐，来碗粥。”
“你招呼谁呢。锅里有，自己盛。”
时钰端着碗蹲在门口另一边，李韵瞧了眼她的眼睛，笑她：“你的眼袋又重又青。”
“工作嘛，理解一下。”
“”睡觉是一门工作？
一碗粥下肚，时钰身体暖和不少。她张张手指，秋日暖阳透过白嫩指尖，清透的红。
“学姐，南江市中心离这远不远？”
“下山之后再走二十公里。那边有旅游景点，你可以坐郊游车回去。”
“要不要钱？”
“废话。”
时钰眨眨眼，“学姐，我有个请求。”
“不接受。”李韵打断她施法，淡淡道：“我最多送你下山。路和钱，你自己想办法。”
“好吧。”
两人整顿完毕，李韵戴着鸭舌帽领人出发。
穿行樟树林，清新自然地空气涌入鼻腔。时钰翻过溪水石，差点滑倒。
远处有个人影拖拖拉拉地走来，边走还边骂，时而带着方言腔调，时钰很熟悉这个声音。
“他奶奶的，什么瓜山。走一天又绕回来了”
“神嬷嬷显灵！再保佑瓜娃一次吧！”
“什么迷信，你个死抹布别诋毁。要不是我嬷嬷，你还能活？”
曹寻扶着腰骂骂咧咧，瞧见石头后面两颗脑袋鬼鬼祟祟，“谁在那里偷听”
“是我。”时钰笑着挥挥手。
曹寻瞪大眼：“时小姐，你还没死啊！”
“我没死。”
曹寻拽着阿布，激动道：“你看，我嬷嬷显灵牛不牛！我们全部人都没得事。”
他们身后，八个黑衣女卫整整齐齐，列队走来。
“来，叫声嬷嬷。”时钰打趣他。
曹寻一脸鄙夷：“你莫搞噢。”
阿布被烦一路，不动声色打了他一拳。
“时小姐，您怎么避开爆炸的？又怎么跟她一块？”阿布瞥着李韵问道。
“嬷嬷保佑咯。”
一旁曹寻捂腰，“哟，李韵。你怎么还没死？”
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