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华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面。
白秋盯着他，眉头微皱，筷子在碗里搅了搅，眼神有些玩味。
“你这洗发水，要是卖得出去，怕是比你那袜子还挣钱。”
叶文华嘴角一挑，“那当然。”
白秋放下筷子，单手撑着桌子，语气意味深长。
“可你想过没有，这年头，供销社才是正经卖东西的地方。”
“你这东西，没个正式的批文，能进供销社？”
“就算能进，供销社那帮人，会让你一个村里小子轻松抢生意？”
叶文华嗤笑一声，筷子一丢，靠在椅子上，双臂抱胸。
“他们想卡我？”
“那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白秋盯着他看了几秒，眼里闪过一丝兴趣。
“你是认真的？”
“当然。”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挡我路。”
白秋轻轻一笑，没再多说。
叶文华瞅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这洗发水要是推出去，白秋这家伙可得帮大忙。
公安局的人多，消息传得快，搞不好整个镇子都能炸开锅。
他咽下一口面，筷子往碗里一扔，擦了擦嘴。
“白秋，咱俩商量个事儿，你这警察身份可不能白瞎。”
白秋正喝汤，差点呛着，抬头瞪他。
“啥意思？你想让我给你当托儿？”
叶文华嘿嘿一笑，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子。
“托儿算啥，我这是给你机会发财，懂不？”
白秋把碗一推，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发财？就你那黑乎乎的洗发水，能卖出去我跟你姓！”
叶文华眼睛一眯，站起身，直接从桌上抓起那瓶洗发水。
“行，你不信是吧？咱走着瞧，明天你就得求着我供货！”
白秋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端起碗继续喝汤。
“吹牛 逼谁不会，我看你能翻出啥花样！”
叶文华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飞快。
他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这洗发水要是卖不出去，他就不姓叶！
次日一早，叶文华扛着个大桶，直奔村里的袜子工坊。
工坊里，缝纫机轰隆隆响，妇女们忙得热火朝天。
春云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账本，扯着嗓子喊。
“都快点，今天货多，谁偷懒扣工钱！”
叶文华一进门，把桶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婶子，停一停，我有东西给大家伙儿！”
春云婶转头一看，皱着眉走过来，瞅了瞅那桶。
“啥玩意儿？又捣鼓啥了，你小子一天不折腾不舒坦？”
叶文华咧嘴一笑，从桶里掏出一瓶洗发水，往她手里一塞。
“婶子，你试试这个，洗完头发香得村里鸡都得回头看！”
春云婶接过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眼睛顿时瞪圆。
“这味儿…比肥皂香多了，你哪弄来的？”
叶文华摆摆手，指着桶里剩下的几十瓶，语气嚣张。
“老子自己做的，今天全分出去，咱村里人先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