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天黑了，”惕叫停了元随，“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元随收回动作，“肚子都饿了……”
跑进木屋，丢柴禾到灶口里，把火生了起来。再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盖上锅盖焖饭。
“师父，”元随抄起锅铲，“让徒儿来给你上两道菜……”
惕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而转过身，在那里暗暗窃喜，“收到一个会做菜的弟子，赚了……”
热锅倒油，撒盐奠味，猪肉下锅，反复翻炒，放水防焦，铲起入盘，大功告成。
元随把做好的几样菜端到了木桌上。
“这是小徒的拙厨手艺，”他盛饭过来，“师父请。”
惕没有嗅过这么浓郁的菜香，很是高兴，但在徒弟的面前，自然要装作波澜不惊且屡见不鲜的样子。
跪坐在席子上，抓起筷子，嗯了一声。
夹起一块猪肉，塞进嘴里，满满地都是油香，在舌尖上来回打转，简直是上界极品。
当然，不能让徒弟看出破绽。
元随注视着师父，“师父，怎么样？”
惕只是微微点头，“不错。”
虽然评价不多，但元随认为师父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表示肯定的。
洗了个热水澡，元随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今天真累啊……”
“师父，”元随对窗外喊，“我先睡觉了……”
惕抬头，夜幕中挂着一轮明月，不见有闪烁的星辰。
望着太阴，想到了些什么。
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那孩子在这里学剑，不知道他以后的路会是什么样的……”
“断念，”不知不觉叹气，“一把毁在君臣猜疑的剑啊……生在这个时代的人，注定其一生都在演绎着悲剧……”
这是师徒二人相处的第二天。
惕向山下走去，“随儿，为师今日要下山一躺。”
元随点点头。
他从床上爬起来，感到全身一阵酸痛。
“怎么今天这么累啊？会不会是因为昨日练功过度……”
元随原地跳起，“原来练剑这么累啊，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
他甩了甩手，“不行，我不能放弃。”
“今天继续。”
他跑去舀了两桶水，艰难地提到木屋前的那片空地上，然后把香点起。
“呼……”
元随走到树荫下，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头顶的太阳已经爬到了高空，元随大口喘着气，估摸着自己应该也练了有两个时辰了。
元随闭眼打坐，感受自己和周围物体的气流。
体内有一股气流涌上来，元随深呼吸一口气，“那就是内力吗？”
于是站起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