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速度极快,傍晚时分就带着人把名单上的人抓的七七八八了。
对于这种‘卖国贼’,厉绝尘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他的手段狠辣,让这些人无所遁形,等所有人‘审’完,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
厉绝尘怕吓到棠梨初,在客房里洗净一身的污秽,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上了床,还没等躺下,棠梨初便转过身来,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男人的动作瞬间僵住,保持着掀被角的姿势,有些意外地问道:“爷吵醒你了?”
棠梨初坐起身,凑近他用力的嗅了嗅,眯着眼问道:“身上这么香,你一晚上干什么去了?不是去会哪个女人了吧?”
听到这话,厉绝尘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钻进被窝把她揽进怀里,低下头对着她纤细的脖颈狠狠的嘬了一口后说道:“想什么呢?爷去审人了,怕身上的血腥味儿熏到你,才多洗了几遍,爷这么贴心,得不到夸奖就算了,还得被你冤枉一通,有没有良心?”
棠梨初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得意道:“你不是早就说过我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吗?”
厉绝尘最擅长的就是蹬鼻子上脸,得到亲吻奖励的他大手自然而然的压住她的后脑,俯身便吻了上去……
棠梨初被突然吻住,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她一边嘤咛着一边本能的挣扎着,结果刚分开一点距离,下一秒又被男人箍住后脑,狠狠的又吻了上来。
“唔……三爷,放开我!”
厉绝尘感受到她是真的呼吸不顺,这才放开了她,戏谑的问道:“知道怎么证明你爷儿们有没有出去私会野女人吗?”
棠梨初樱唇轻启,大口的呼吸着,发出的声音也十分娇腻:“不知道……”
望着媚眼如丝的小女人,厉绝尘眼底猩红一片,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全都涌进了脑子里,他干涩的嗓子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看他对自己妻子的热情有没有减少就对了,初初我爱你,所以永远不要怀疑爷会不会背叛你!”
棠梨初被他取悦到,双颊绯红,团成一团埋在男人的胸口,她的鼻息间是他的熟悉气息,唇上是还未退却的温热触感,耳边是回荡着他动人的情话,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屋里依旧春光无限,暧昧的喘息声和啧啧的水声盈满整个房间,在这个安静的清晨里,尤为清晰……
……
接下来的几天,厉绝尘每日都早出晚归,明明生活在一间屋里,棠梨初却感觉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见过他了,直到厉煜璋大婚这天,两个人才有时间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
厉煜璋虽穿着大红喜袍,可是脸色白中泛青,疲惫的神情里透着股死灰之气,看着他神色愁苦的沧桑面容,棠梨初小声的在厉绝尘耳边惊讶道:“这才几天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厉绝尘把玩着她的无骨小手,嗤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愁事多了自然气色不好。”
棠梨初摇着头感叹道:“做人真的不能太坏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不是五弟对苏青非打即骂,她也不会下这样的黑手……”
整个厉府就没有人不知道厉五爷打苏青这事儿的,一传十十传百,作为‘小灵通’的夜心也总是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分享给棠梨初听。
厉绝尘眼里情绪晦暗不明,淡淡道:“要不是爷在暗中顺水推舟,那个苏青上哪能弄到药?”
棠梨初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做了什么?”
厉绝尘坦然一笑,“好了,初初不需要知道这些脏事儿,好几天没跟你说话了,不说这些了!”
晚上,厉家的所有佣人都以为厉煜璋和梁绮翠会爆发激烈的争吵,让大家都感到意外的是,两人居然平稳的度过了新婚夜,并且第二天还规规矩矩的向厉枭和肖婉容敬了茶。
梁绮翠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礼仪规矩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来。
改过口后,梁绮翠也正式的成为了总统府的五少夫人。
棠梨初也好奇,她原本就想不通,为什么父亲母亲明明知道厉煜璋的身体坏了,还非要给他娶一门妻子,这不是害人家姑娘嘛。
她憋了几日才从自家三爷的嘴里问出来,原来父亲早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梁家。
他的原话是:“如果你们梁家还愿意结亲,以后梁家的女儿就是厉煜璋唯一的妻子,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下的聘礼也不必退回,就当是补偿你们的。”
梁家家主思考了很久,借机说道:“总统,我大儿子在报社工作几年了,他就喜欢舞文弄墨,可是我觉得报社没什么前途,您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他有没有别的出路?”
厉枭一脸复杂的笑笑,他身为满洲国的总统,安排个好差事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看来梁家的家主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他直接把梁家大公子安排到了他的秘书室,梁家家主非常满意,他努力的攀上这门亲事,为的就是能跟总统府拴在一起,至于自己女儿会不会幸福,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梁家家主爽快的做了梁绮翠嫁过去绝对不会闹的保证,并且还承诺厉煜璋身体的事他会永远守口如瓶。
厉枭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毕竟成亲了之后,厉煜璋也是梁家的女婿了,说自己女婿不行,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棠梨初这才明白,怪不得梁绮翠嫁过来几天了,一直相安无事,原来是这样。
可是另一边厉震霆和蒋梦雯就没这么‘和谐’了,自从新婚夜之后,两人就彻底闹僵了,虽然厉震霆天天也会宿在她的屋里,却再也没有碰过她。
这让蒋梦雯憋屈的不行,倒不是她需要什么,而是她感觉厉震霆的这个态度,对她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一个月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向厉震霆提出了‘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