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林白两兄弟不愧是厉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查出了隐藏在江宁城所有特务的领头人是谁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厉枭的副秘书长,刘咏昌。
厉枭知道厉绝尘是一个审讯高手,所以审问刘咏昌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冯安已经在总统府大门口等了他家三爷整整两个钟头了,看见厉绝尘从楼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噌的一声从车里跳了出来。
“三爷,您怎么才出来呀?属下等的花儿都谢了!”
厉绝尘眉眼带笑,明显一副吃饱餍足神采奕奕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要多噎人就有多噎人。
“怎么,姓刘的狗汉奸等不及要死啊?”
冯安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听后嘿嘿一笑,“他急不急都是一死,是属下急着看三爷怎么让他死。”
厉绝尘斜睨了他一眼,玩味的勾了勾唇,笑的痞里痞气。
“那还不快点开车,等什么呢?”
冯安学着前朝太监的模样,弓着腰夹着嗓子高喊道:“得嘞,小的遵命~”
厉绝尘来到江宁城后,又命人在这里修了一间地牢,里面关着的都是不能见光的人,刘咏昌被揪出来后,就被林青林白秘密抓到了这里。
这座地牢比北平城的那间还要大,里面的刑具更全,不过今天厉绝尘心情好,不打算用这些刑具折磨他了。
刘咏昌被抓后,即使被绑的像个粽子似的,依旧挺直了腰板,一副‘老子不怕死’模样。
厉绝尘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冯安很有眼色的递过来一支香烟,他吸了一口后,才抬起眼皮看向躺在地上还绷的溜直的人。
“刘咏昌,爷是什么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你也了解,该交代的交代清楚,爷今儿心情不错,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
刘咏昌闭着眼,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厉绝尘眼皮微垂,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轻哼,“怎么?你以为把你老娘、夫人、小妾还有孩子们全送到了寇国,他们就安全了?你说爷要是大方点,把金矿分给寇国人一点儿,条件是交出你的家人,他们会不会同意?”
听到这里,刘咏昌才睁开了眼睛,他十分冷静,淡淡的笑道:“威胁我?堂堂总统的嫡子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儿吧?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什么叫‘祸不及家人’,厉少帅难道不知道吗?”
厉绝尘笑的散漫不羁,“招儿不在于脏不脏,好用就行,三岁小儿还他娘的知道要爱国呢,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是也不知道吗?”
刘咏昌又闭上了眼,躺在地上虚张声势道:“你父亲对金矿多看重就不用我说了吧?他不可能会答应分给寇国人一杯羹的,所以你威胁不了我,想杀我就杀,不必再废话了!”
厉绝尘抑制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没想象他还是个硬骨头!他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们心领神会的走过去给刘咏昌松了绑。
冯安看着自家三爷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嗜血的光,不禁悄悄的为刘咏昌捏了一把汗。
厉绝尘垂眸浅笑,吩咐道:“把他扒光钉在架子上,让爷听听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冯安却是差点笑出声来,他实在是对三爷动不动就喜欢扒人衣裳这事儿颇为不解。
不一会儿,地牢就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刘咏昌双手双脚都被长钉狠狠地穿透,鲜血顺着钉子流淌而下,刹那间便染红了地面,在这种情况下,他连挣扎都不能挣扎。
“有种…你就…给我个痛快……我还能…敬你是条好汉……”
对于听到这种废话,厉绝尘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两名小兵儿低声说了几句话,小兵儿转眼间便往外面跑去。
刘咏昌被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疼的他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双眼通红,看着坐在太师椅上云淡风轻,神情不定的男人,终于妥协了。
“你…想知道…什么?”
厉绝尘歪头笑了笑,“当然是江宁城所有特务的名单,还有寇国的幕后主使了,刘副秘书长是个聪明人,这还用的着爷问?”
刘咏昌咬着牙闭了闭眼,嘴硬道:“我跟底下的人联系,都是把情报藏在某个特定地点,我连接头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整个江宁城成百上千的特务了……”
话音刚落,跑出去的两名小兵刚好回来,一人手里抱着个罐子,另一个人手上居然牵了一只羊,小羊因为害怕,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又诡异又渗人。
厉绝尘朝着刘咏昌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把蜂蜜涂在他身上,接下来怎么做不用爷教你们了吧?”
冯安看着自家三爷,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小星星,这折磨人的招数儿,也就他家三爷能想到了!
刘咏昌如遭雷击般,身体猛地一颤,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浑身都在颤抖,磕磕巴巴的说道:“不要…不要…我说,我全说!”
厉绝尘喊住两名小兵,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刘咏昌的下文。
两刻钟后,冯安把刚取来的名册还有一些没来得及传出去的情报,都交到了厉绝尘的手上,
厉绝尘冷嗤道:“爷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撂完狠话又认怂的人,害我白兴奋了一场!”
说罢又把名册交给了冯安,挑眉冷笑道:“传我的命令,封住江宁城的所有出口,把这些狗东西全都给爷抓回来,爷要一个一个的玩~”
刘咏昌这会儿已经疼的开始麻木了,他颤抖着嘴唇小声重复道:“放了我家人,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