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终是大夫人肖婉容过来解决的,她先是狠狠的训斥了苏青一顿,把她骂的面红耳赤才停下,然后打发她去了佣人所在的车厢,并且这几天都不许她再靠近孩子。
厉枭也听说了此事,同样把三姨太和厉煜璋也臭骂了一顿,警告他们若是再有下一次,定行家法处置!
厉煜璋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所以气势冲冲的来到苏青的车厢里,二话不说扬起手便是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厉煜璋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想死能不能别搭上爷?棠梨初那房间是大夫人分的,城儿若是住不习惯,你大可去找姨娘,姨娘自会为你做主,谁让你直接去三哥门口闹的?你多大的胆子啊?”
苏青被这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在地,她委屈的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大声,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只是想让城儿能够住得舒服一些,难道这也有错吗?三少夫人她是大人,为何要如此小气呢……”
厉煜璋被她气的额头突突直跳,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你别以为你生了孩子就是大功臣了,爷想要儿子,多的是女人给爷生,城儿有乳母带着,倒也不缺你这个生母,只要爷乐意,想让他认谁做娘都行!再有下次,爷就休了你!”
苏青一听这话,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连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厉煜璋的腿哀求道:“五爷,妾身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妾身为了给您生孩子,跟我爹都断绝了关系啊,您要弃了我,妾身就没活路了啊!”
厉煜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自己眼前哭得涕泗横流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连心中的闷气都畅快了几分,他抬起手掐住苏青的下巴,小声说道:“念着你在榻上还算合爷的心意,爷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着,别再给爷惹事,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城儿!”
说罢,他猛地一甩手,将苏青狠狠地推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青在他走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此刻她心里的怒意已经达到了顶峰!她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有的是女人肯为你生孩子是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青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阴森诡异的笑容,让暗地里看热闹的佣人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终于消停了,火车在第四日的清晨缓缓驶入了江宁的火车站。
厉震霆和厉远舟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二姨太和四姨太见到自己儿子都十分激动,厉远舟上蹿下跳的跑到四姨太眼前,兴奋的说道:“阿姆你终于来了,接到父亲电报后,我就开始准备了!”
四姨太笑着摇了摇头,嗔怪道:“都是马上要娶妻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没个正形儿!”
这话恰巧被刚走过来的楚寻听到,他看向厉远舟,正好跟他的视线对上,楚寻挑了挑眉笑了出来,眼里却满是病态的偏执……
厉远舟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一会儿往左瞧瞧,一会儿往右瞅瞅,就是不敢对上楚寻的目光,片刻后,才吞吞吐吐的问道:“我……我什么时候……要娶妻了?”
四姨太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你父亲说的,这次迁府来到江宁,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们兄弟几人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不过你放心,四少爷曾娶过妻,五少爷又有了儿子,大夫人那边也是偏向你的,所以肯定是让你先挑选,所以这次一定会选到合你心意的!”
厉远舟听罢吓的接连退后几步,却没想到直接撞到了楚寻的胸膛上,楚寻顺势扶了他一把,在他耳边说道:“听到什么了给你吓成这样啊?小心些……”
厉远舟又被他吓的一激灵,泥鳅似的跑开了,嘴里大喊着:“我去接三哥三嫂!”
望着厉远舟落荒而逃的背影,楚寻在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内心深处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厉绝尘跟前,棠梨初见到楚寻后,撅着小嘴儿抱怨道:“哥哥还真是疼我啊,一个人跑到江宁潇洒来了,连个信儿都不告诉我,要是我告诉父亲,哥哥说父亲会不会骂你?”
楚寻凤眸中溢出了点点笑意,刚想抬手拍她一下,就被厉绝尘给挡住了,他面不改色道:“舅兄,我的夫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亲哥哥也不行。”
棠梨初得瑟的朝着楚寻做了一个鬼脸,可爱的模样把几个男人都逗笑了。
厉枭听见笑声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笑着邀请道:“楚寻也来接梨初了?今日总统府设宴,一起回府吧!”
楚寻恭敬的点了点头,温声说道:“那就打扰了,晚辈确实想妹妹了。”
总统迁府的消息只有厉震霆和厉远舟知道,等江宁有头有脸的人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到火车站时,厉家一行人早已经回到了总统府。
待厉家众人看见这座气势磅礴的府邸后,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饶是晚清格格出身的肖婉容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新家占地面积极广,比北平的大帅府大了五倍不止,整座院落富丽堂皇,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怪石嶙峋突兀,五层的主楼被广阔的花园和林地所环绕,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权势。
主楼门口是一扇巨大华丽的雕花大门,走进正厅,映入眼帘的所有颜色皆为金色,宽敞明亮的大厅内铺着厚厚的金色地毯,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家具奢华无比,金色的大理石楼梯蜿蜒盘旋而上,每一级台阶都被打磨的光洁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