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正在进行时,北平城内突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暴乱事件此起彼伏地发生。
当街杀人、强暴良家妇女,最让人痛心疾首的是有一群人居然直接把一处民房给点着了,里面一家五口人活活被烧死了。
警署司的次长刘恒气的怒不可遏,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房间:“他娘的,这些事情怎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阅兵这个节骨眼儿上闹起来了!若说这背后没有预谋,老子就把头砍下来当凳子坐!”
几个巡警诚惶诚恐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默默地承受着上司的怒火,刘恒看着生气,猛地把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向地面,冲着巡警怒吼道:“你们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抓人!”
其中一名小巡警急忙闪身躲避飞溅的瓷片,结结巴巴地报告道:“次长…没法抓呀…那些暴徒全都蒙着脸…”
刘恒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坐下,眉头紧皱,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帮暴徒挑今天作乱,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具有明确针对性的,可是既然针对的是厉家,为什么不直接去校场呢?
在城里祸害老百姓算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去趟城郊军营,把今天的事情报告给厉三爷和厉六爷谁都可以,剩下的所有人全部出去巡街,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厉远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膳后了,几家约定过,每次阅兵后都要在军营里跟士兵们同吃同住一天,算是体验各家的军营真实环境。
一支完整军队的组建,对军阀的财力也是一种考验,厉家军十五万人,光是养这些人,每日的开销就是个天文数字。
厉远舟听完后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三哥,厉绝尘手里把玩着一把毛瑟手枪,冰冷的眼神随意一扫,所透露出的杀伐之气,就让厉远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施暴是在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皆是百姓,他们的眼睛可没瞎,蒙着面又不是蒙着全身,身上总会有一些特征,让刘恒去发布通缉令,谁能提供嫌犯的身体特征,统统悬赏两块大洋!再顺便通知刘恒,如果他连这样的小事儿都处理不了,还是回家种地的好,北平从不缺才思敏捷之人。”厉绝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放在任何时候似乎都十分适用,在悬赏金额的引诱下,阅兵结束的当天,就抓到了参与施暴的三个小喽啰。
厉绝尘第二天忙完军营的事情直接来到了警署司,在警署司阴暗潮湿的大牢里,他一袭笔挺的军装,端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深邃如渊的黑眸,更像是无底黑洞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这会儿各种刑法全都过了一遍,三人嘴就像拿浆糊封住了一般,还是半个字都不肯说,厉绝尘开口道:“去把爷的狼牵来,一个一个的试,再不说实话,直接拉到街上毙了示众!”
很快冯安的哥哥冯平就牵过来三只体型硕大、獠牙锋利的狼,这几只狼一直养在军营里,厉绝尘这次是特意带着它们回来的。
当三只凶神恶煞的狼出现在眼前时,原本还面无表情的三个嫌犯,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之色,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种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厉绝尘扬着嘴角揉了揉狼王的脑袋,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眼中的光却冷如寒霜,“黑风,这几天爷忙着都顾上你,今日给你和你的狼后还有儿子加餐,看见说话的那个没有,去吧!”
狼王威风凛凛地扬起头颅,眼睛里冒着幽幽的绿光,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令人胆寒,它们一边走一边呲出锋利无比尖锐牙齿,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威胁性的低吼声。
刚刚还在口出狂言的小喽啰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万分地望着逐渐靠近的狼,嘴里不停地发出尖叫声,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下一秒便彻底失去了控制,尿液顺着裤腿流淌而下,顿时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厉绝尘不禁厌恶地皱起眉头,嫌弃道:“你能不能克制点,这样很影响口感,爷的狼可不喜欢吃带臭味儿的东西!”
“啊啊啊——”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三只一天没吃肉的饿狼就扑到了那人的身上,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整个场面变得极度血腥与残忍。
凄厉的嘶喊声直直钻入另外两人的耳中,其中一个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厉绝尘对着另一个被吓的呆若木鸡的人诱惑道:“你的同伴太瘦了,不够爷的狼敞开吃一顿,你和他只能活一个,现在他晕过去了,爷便宜你给你个机会,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另一个人听到这话瞬间回过神来,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们是复清会的…今日本来想…想搞乱阅兵,但是…城郊…有重兵把手…我们…我们没办法,才在城中引起暴动的!”
厉绝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喽啰看见三只狼已经吃完了一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俩的时候,立即高声喊道:“我们复清会在全国各地都有分会,像我们这样的根本不知道据点在哪里,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余的人现在都在槐花胡同里头数第三家平房,老大还在不在不知道,但是其余的人还在地窖里藏着!”
厉绝尘说话算话,在他说完这些的时候一枪给了他个痛快,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冯平,很快冯平就离开了牢房。
“黑风,这两个也都赏给你们了,就算爷补偿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