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茹轻蔑的看了一眼厉震霆,气急败坏道:“厉四爷,您是不是忘了已经跟我定了亲的事儿了?在牌桌上你的眼睛都要黏在那个沈小姐身上了,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厉震霆站起来不急不慢的拍了拍身上的烟灰,一脸不耐烦道:“杜诗茹,就算是结婚还有合离这一说呢,更别说我们只是定亲而已,沈小姐是沈雄的嫡长女,她的身份比你一个师长千金可高贵多了,再说她优秀我多看几眼怎么了?你乱吃什么酸醋?”
杜诗茹气得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发现自打她回来以后就一直很不顺,先是在厉绝尘面前失了先机,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她备受打击;再又不得不委身这么个男人,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不得不认命了。
“厉震霆,你看谁喜欢谁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定亲了,在外人面前,希望你多少能顾及一下我的颜面。”杜诗茹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和愤怒,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厉震霆冰冷充满嘲讽的笑声,“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看今晚在场的人有人主动跟你说一句话吗?他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别在这里自以为是了!
哦,对了,听说你跟你弟弟一起来的,既然这样,也省的我费事送你回去了,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完,厉震霆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并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随着那“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杜诗茹最后的一丝理智瞬间崩溃,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和绝望,放声痛哭起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曾经的骄傲与自尊在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轻薄的纱幔,柔和地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璧人身上,两人几乎同时的睁开了双眼,厉绝尘昨晚从龙江饭店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小洋楼,这一点他倒真没有说谎,还真是来找他的心肝宝贝儿来了。
顾念着今天还有正事,晚上只‘折腾’了一次他就‘好心’的放过了棠梨初。
厉绝尘凝视着怀中如丝般光滑不着寸缕的小女人,心瞬间柔软成一滩水,情不自禁地低头狠狠的亲了一口滑嫩的脸蛋,哑声道:“再睡会,起这么早做什么?”
棠梨初皱起眉头抱怨道:“我也不想起这么早啊,您抱的太紧,我都不能呼吸了,以后我们能不能各睡各的?我昨晚做梦都是被人绑起来,还用粗粗的绳子把我绑得严严实实!”
厉绝尘被她逗笑,他好像中了她的蛊毒一样,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感觉可爱的紧。
他稍稍放松了一些手臂的力道,轻轻拍打她后背,“睡吧,下次爷注意。”
棠梨初往身后退了退,小脸涨得通红,娇羞地嗔怪道:“三爷,您还是赶紧走吧,这么…咯着…我,我睡不着!”
厉绝尘磨了磨牙,一怒之下,俯身在她娇嫩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惯的你,还敢嫌弃上爷了!”
棠梨初猝不及防间发出一声低呼,麻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又咬我,您这是什么毛病?不是咬就是捏,真霸道!”
厉绝尘不满地咂了咂嘴,两只大手哪只也没闲着,一只迅速地覆盖在了那对柔软上,另一只不安分地上下游移,肆意揉捏起来。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你个小白眼狼,还没嫁给爷呢,就开始对你爷们儿是这种态度了,以后要真嫁给爷了,还不得上天?”
棠梨初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呆住了,傻傻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厉绝尘察觉到她的异样,眉头微微皱起,抬头看向她惊愕得有些失神的脸庞,他伸出手轻轻掰过她的脸颊,让她面对着自己,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此时的棠梨初,眼眶已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小声道:“没想什么,您快走吧,今儿不是要阅兵吗?别耽误了正事。”
男人又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起身离开了大床。
在厉绝尘离开之后,棠梨初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纠结,心里也乱成了一团。
嫁给他?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明确表示的是“嫁”,而非“纳”。
这两个字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成为他的正妻,她连当他的姨太太都不敢想,而这个男人想的却是要娶自己……
她配的上吗?
想到这里,棠梨初一行清泪滑落了下来。
相处了这么久,两人坦诚相见了这么多次,除了最后一步,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骗人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去想他们的结局。
只要一想到他有天会像对她那样对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厉家的阅兵仪式堪称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盛宴,场面之壮观、气势之磅礴令人叹为观止,沈家和孟家不是第一次参观,可是每次都会被惊心动魄的景象所震撼。
无论是战马还是军火,厉家的实力无疑都是三家里最强的,更别说厉绝尘还亲自上场展示了枪法和箭术,他身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张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心,弓弦一松,利箭便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引得众人齐声喝彩。
“厉兄,你这个儿子可真是不简单啊!”
厉枭的笑声响彻校场,他的儿子当然强了,无论是绝良还是绝尘,都是他最满意的儿子。
沈雄和孟勇心里百爪挠心,他们望着眼前别人家如此有出息的儿子,不禁暗自叹息,若是自家也能有这般出色的子嗣,他们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女儿从千里之外带到北平联姻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家儿子不成器!
沈雄的长子沈长安不喜骑射,从小腰间就随时别着一副牌,连看门的小厮他也要凑上前去与人斗上几把牌才罢休。
孟勇的儿子孟玺眼高于顶,傲慢至极!除了父亲母亲,就连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都不放在眼里,全然不顾家族未来的兴衰荣辱。
有他们在一天,他们的儿子自然能继续过着随心的日子,可是有天他们要是不在了呢?
想到此处,沈雄和孟勇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