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可真令我寒心,不过我鹤某大人有大量,姑且饶你一回。”
面对怒不可遏的老人,不甘示弱的鹤言高翘起腿。
“你!”
象征苍老的白眉被皱紧,他似胸间有口气上不了而猛烈咳嗽着。
“大人,还是坐下好好歇息吧,我怕再聊下去,您就得被人抬着出去。”
老人捂住窝火的胸腔,他觉得鹤言作东必是没安好心,自己也就不必继续待下去了
转身就要走的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可刚迈出没两步,鹤言的话语就令他选择了入席。
“大人若要走,我自该挽留,可您执意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今日我宴请众位为的是君王的葬礼,如此,你还要走吗?”
“即为臣子,理应为先主送行…”
如是说罢的老人连连哀叹,他对鹤言这个位高权重却难以捉摸的年轻人很是无奈。
不一会,鹤言宴请的宾客就都纷纷入座。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知道呢…”
客人至齐,鹤言清嗓的几声“嗯哼”令包厢寂静了下来。
“今天召集诸位…”
“哼!”
突然有一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拍案而起。
“你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家伙,得了君王生前的宠信,居然如此嚣张跋扈 !主座这个位置也轮得到你?”
又是啪的一声,愤怒到拍桌的那人继续补充道。
“你分明是不把几位老臣不放在眼里!”
被厉声斥责的鹤言漫不经心的扫过酒席上的每一张面孔。
绷紧的表情里只能察觉到一种情绪,愤恨。
“论资排辈,我都不该在这个位置上这点不错。可我是忘川洲晴阳洲的最高长官,是地方最大的官。”
鹤言说的同时端起茶杯,他望着杯中漂浮如孤舟立于清江的叶片继续道。
“我在外能开衙建府起居八座,能调动军队扩张属地。你们呢?”
话音落下鹤言将瓷制的茶杯摔碎于地。
“你们只能在王都这繁华喧闹的井底,望着各地奏上来的,各种你们根本就管不了的事情,任由其满天乱飞。这样的你们,也配大义凛然的质问我?问心无悔的坐在我这上座?”
鹤言的回击铿锵有力,众位大臣们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看着一颗颗垂下的脑袋,鹤言轻晃着身体,心中则暗想。
“就你们这么一群老毕登,也想用言论批斗我?”
他的窃喜没能持续多久,又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者开始沙哑道。
“正如鹤大人所说,我们都是愧对君王愧对俸禄的无能之人。可你接任两洲也是经由我们点头的,多少不能留我们点微薄的面子…”
慈眉善目下的上扬嘴角里,带有一丝嬉闹的意味。
“是吗?我怎记得当初是无人处理晴阳洲的叛乱,所以你们才会拟定了要我平叛后接管晴阳洲一切的。怎现在说得跟是你们主动要升任我一样。”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可是若不是我们从司法衙门将你捞出来,你可就被执行斩立决了呀。”
闻言的鹤言发出了由心的嗔笑。
“哈哈哈,真是言之凿凿啊,那说起来,各位还都成了我的恩人咯?”
见鹤言高兴了,那老登识趣的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