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站直身子，有点无措的看着她，他们好像好久没见了，他甚至不清楚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都在哪里。
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再次见面，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看清楚戚思他们的嘴脸之后，他恍然惊觉，以前竟然错怪了戚悦那么多。
她跟着自己那段时间，好像受了很多的委屈，有时候午夜梦回，他总是看见她那双含泪的委屈双眼。
分别之后，他总是想起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乖觉小姑娘，他想，或许他并不是不喜欢她的。
戚悦再见暮寒川，也有点尴尬，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接触，自己之前好像给别人也添了很多麻烦。
她含混的说，“还行，就那样吧。”
他并不是那个对的人，所以即使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再波澜壮阔，再如何的惊险曲折，在她嘴里吐出来的，也不过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句话。
暮寒川眼眸看着她，这张脸还是很英俊很有欺骗性的，看谁都像有三分情。
“你自己来吃饭吗？我可以请你一起吗？”
戚悦问他，“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暮寒川手指在衣襟处搓了搓，有点紧张，“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给我个机会跟你单独谈谈吗？”
就在戚悦琢磨着怎么不着痕迹的婉拒时，旁边的门突然开了，陆且行冷着一张脸靠在门口看他。
“不可以，她男朋友不让。”
“男朋友？”暮寒川下意识的反问，他看向戚悦，“你有男朋友了？”
戚悦挠挠脑壳，然后就听陆且行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不告诉他你男朋友是谁？怎么了，我是什么很拿不出手的人吗？”
她手肘怼了怼他的胳膊，“你够了。”
暮寒川看到他们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心里针扎一样的疼了下，看着她的眼眸有点受伤。
但是他仍倔强的看似不在意，可是有些东西是伪装不了的。
戚悦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这是我的男朋友，姓陆，是我很喜欢的人。”
男朋友……很喜欢的人……
暮寒川眨了眨眼，然后勉强笑了笑，说，“那……祝你们幸福。”
陆且行胳膊搭着戚悦的肩膀，带着她往里面走，那双眼睛瞥了他一眼，“用你说，我们肯定会幸福的。”
等那扇门关上，暮寒川还站在原地走神，助理开门看到他这样，以为怎么了。
“暮总，乔先生还在里面等着呢，你站在这看什么呢？”
暮寒川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早就已经错过了，不珍惜的人，是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
回到包厢，陆且行坐在椅子上搭着眼皮看戚悦，戚悦在他的视线下如坐针毡。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这是又怎么了？」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真这么说，陆且行绝对要更不高兴，觉得她又不耐烦了。
她给她夹了一筷子他之前喜欢吃的菜，“你喜欢的，吃饭吧。”
陆且行：“你跟他说什么，还没放下他？我就知道，你……”
她拽着他的领口，“吧唧”一声亲到他嘴上，他刚要张口继续说，她“叭叭叭”连着亲了好几口。
陆且行被她亲的有点懵，早就忘记了刚才自己要说的话，然后戚悦给他夹菜。
“可以吃饭了吗？”
他闷头吃菜，这么挺拔的青年，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