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抢劫这样的麻烦,一行人快步走进就近的一家宾馆,拿出身份证和护照登记入住。
这才刚刚逃出生天,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入住宾馆,是不是太放松了一点?
徐啸杰趴在前台上,在眼见为实的前台小姐的操作下,颇为颇为不可置信的说道,“哥,我们真的要入住吗?不会被……在网上搜索到吗?”
年轻人递上去身份证和护照,很平静的回答道,“不想引起社会关注和舆论,他们就不会动用民间的正常程序,查不到的”。
电脑扫描着证件,不管真假,至少出自虚假的政府出品好像就够了,于是发出了“嘀”的一声。
前台小姐姐站了一天,神色有些憔悴,还是为了生活甜甜地说道,“袁先生,房间已经定好了,这是钥匙,祝您入住愉快!”
随后小姐姐收了现金,指了指楼梯的方向,这几个客户就上楼走了。
都是很正常的流程,监控摄像头政府规定——都是民间的特权,希望非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用。
至少神明用不到这些低端的伎俩,不用窥探别人的隐私,也用不到刻意销毁证据的陋习。
神有神法,人有人法,睡一觉就先不想了。
打开房门看到床,就啥危险和这都不想了,睡觉最重要。
徐啸杰看到铺着软垫子的床,一下子扑在上面,埋着脑袋开始怨天喊地,“好软的床!三百年没见过这样的绝世美人了,想死我了!去死吧,监狱的硬木板!”
袁屠放下手里的房卡,重新拉好腰间小挎包上的拉链,然后走到洗手间从储物间里拿出洗漱用品,最后全都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疑惑,徐啸杰翻身坐在床上,看着疑惑行为也习惯性的疑惑。
叶太文也抱着个炉子,从有限的柜子里搜索有限的物资,甚至把里面的樟脑丸都刮了出来,“小子过来帮忙,帮我把炉子的盖子打开,老夫手不够了”。
徐啸杰不理解的站起来,“这是干嘛,搜集物资?那干嘛还要交钱入住,直接抢银行不就行了吗?”
说完徐啸杰就拿起房卡,有点认真的提议道,虽然这个提议很符合绝境下的逃亡套路。
叶太文用长袖子包着炉子,双手倒腾着换个姿势,“小子,你说的出来,但是做不出来吧?破坏公共财产的事你不会轻易做的,所以快过来帮忙”。
徐啸杰瘪下嘴,然后就把手里的卡片给扔了,再捡起来放回桌面上,才跑过去抱着炉子帮忙。
叶太文把柜子里都掏空了,然后留下几张钞票,扭头对卫生间的袁屠说道,“事毕,你那呢?”
厕所门大敞开,袁屠拍了拍自己的小腰包,很自信的比了个大拇指。
好像刚刚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呵呵。
忙完这一切,最重要的休息还是没人提,徐啸杰已经困得不行了。
抱着满载的炉子说道,“喂喂,你们忙完了吧,就算这些疑惑行为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也总该让我享受一下这个房间的使用权吧?”
袁屠走出卫生间,坐在另一个床上,掀开被子就躺下了,叹声气说道,“休息一小时,然后马上出发,那些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利用民众,要尽快躲起来,快休息吧”。
说完袁屠就闭上眼,抱着小包睡了。
徐啸杰站在原地看向叶老爷子,不解的把炉子递还回去,“躲起来?躲哪去啊?我不能躲……不是,我真的怀疑你们到底抓我干什么?喂,能不能理我一下”。
没人搭理。
叶太文也包好炉子,躺在了袁屠的身边,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不给徐啸杰。
“靠,知道体贴前台小姐姐,就不知道体贴一下我这个被争夺的重要东西?你们变了好多啊”。
“难不成被重新定义过了?稀奇呢嘛,天天没个固定的情绪,烦得很”。
徐啸杰吐槽了几句,然后瘫在自己的单人床上闭上了眼,开始整理自己脑海的思绪和世界。
……
英雄,神明,组织,还是世界私下公认的?
这个组合过于的怪异,显然也没有经过多少民众的同意,都是个体对于世界片面的见解。
或许就是自私的表现吧,也没必要批判什么,因为世界终将会因此而恢复正常的。
这个组织遍布世界各地,通过什么渠道保持联系应该也五花八门,高尚的,奇幻的,脑残的都不会缺少这样的盛大组织会议。
更何况,现在的世界,现在的鹰国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
说不定,真的和前面的谣言一样,是被大洋底部的板块挤压相撞,而被迫形成了折叠状的新地形。
英雄和神明散布各地,为着同一个目标努力奋斗,逻辑思维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吧。
鹰国队长作为先遣队员,首战不幸被新组的队友坑了,除了要处理正常受伤的伤口外,当然就要向组织照常报告。
自然是在医院汇报的,受伤了也不能不工作,这可能就是被赋予的必要职责吧,抗拒不了。
不然就会失去生命供养,一定会死的很没有尊严一样,这只是些许猜测,或许还有更糟糕的。
比如家人受到威胁,灵魂被侵犯,世界的爱被彻底践踏,信仰全部崩塌……全部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