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钱到底重不重要?”
“那看要对哪些方面了”。
“嗯,确实,要是只是单纯为了活下去,好像也并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太多的努力”。
“所以为什么钱被赋予了这么重要的意义呢?”
“因为时代的潮流和发展?”
“还有,还有某些必须被固定的阶级,这样有限的平静才能得到维护”。
“难道钱就不能做到绝对的平分,人类做不到平等对待每个人吗?”
“怎么可能,有些观念就像是dna上的刻板遗传物质一样,生来就带着面对某一方面的偏见,人类现在还真的控制不了”。
“对钱财的痴迷不悟,对被植入脑海的观念执迷不悟,自己也执迷不悟,想要在既定的剧本里拼命地寻找自己的价值,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当然了,谁会愿意承认自己生来无用呢,对于有些人来说存在是需要被赋予意义的,不然他们的世界观就要崩塌了”。
“就像,钱币一旦没有了实际的利用价值,就会变成一堆废纸,甚至比不上擦屁股的厕纸”。
“现在你知道了吧,这就是我脑内最原始的电波冲动,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刻薄,还有点病?”
“是有点,可是你现在又在干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给自己选祭日啊!在特定的时间点死去,我会创造更多的奇迹,信不信?”
“凭什么相信你,给个理由你行吗?”
“就算我侥幸某次让你相信我了,你内心深处的灵魂,就真的会相信我了吗?难道不是你的大脑在欺骗你吗,你……相信我这句话吗?”
“……徐啸杰,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东西啊!”
“东西也有时候不是东西,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不会真的非要等到一个特定的时间,特意的去死吧?你到底图啥啊”。
“为了世界和平”。
“你咋不说拯救世界了?还显得你自己更加的高尚些,嗯,对吧?”
“高尚吗?我们的价值观终究不一样,还是别争来争去的斗嘴了,你们先保护好我再说吧”。
“怎么又保护你了?你不是要去死吗”。
“特定的日子!特定你不懂吗,又没到时间,我还舍不得立刻马上就嗝屁呢!所以你要保护我……”
“……”
“袁屠,你还记得不?”
“记得啥?”
“我们不是刚才还说话呢,哦……不好意思,你已经不是之前的袁屠了”。
“少废话,快跟上”。
……
下水道里的光景彩色迷乱,黑咕隆咚的跟之前谣传的末日旗鼓相当,差点以为官方都塌方了呢。
徐啸杰从余振中恢复过来,脑子清醒,眼前黑暗微光的前行。
忍不住发问,“你们又是谁?不是也来审判我的吧”。
走在徐啸杰前面的身影,和他自己的身量差不多,年龄应该也不会超过太多的想象。
前世的灵魂在心间流淌,告诉着黑暗中的答案,他们好像生来就认识,熟络起来也快的很。
前面这人声音很年轻,回答道,“我们虽然不审判你,但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你们,也有自己恢复世界正常的方法?虽然和那些大神道路不同,却也不失为拥有同一目标的竞争者,我就是那个被竞争的东西吧?”徐啸杰蹬脚撵了撵脚底的污渍,跟紧前面熟悉的背影。
“小伙子,自己称自己为东西的人还真不多哦,你果然脑子不太正常,不然也不会想着毁灭现代的这个世界”,更前面还有一个黑影,声音略显苍老。
下水道里实在是闷,徐啸杰便扯开了衣服的扣子,跟的很紧了,“对对,你们说的都对,也很有道理,那我就跟着你们了啊!”
“神经病,谁会相信第一次见面的人……叶老爷子,前面是不是有灯?”年轻人快走几步,拍着老人的肩膀问道。
联想不设限,不设限才能够无限的可能,所以这现代的下水道里就点着几盏灯微亮却不耀眼。
几个管道口都长得差不多,走哪边没有定数,全凭感觉和运气,就下意识的选择了几条融会贯通的路。
一路气喘吁吁,没有过多的搭话,终于从一个普通的井口冒出了头,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街道。
深夜的鹰国不适合散步,即使在市中心也行人稀少,除了酒吧和ktv无厘头的利益营业,还好还有宾馆可以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