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一听顿时睁大眼,回家就全身泡了,连脸都没放过,果然几天下来肤色又白又嫩,叫太傅都爱不释手。
不少上门探望太傅夫人的贵夫人一看她比之前还更美了,顿时围着追问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恨不得每个字都掏出来回家去试试。
太傅夫人也没居功:“这是武安侯夫人教我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外传,我不好都告诉你们,要是外头的人都学去了,一不留神出什么意外,可不就要怪到她身上去。”
贵夫人们纷纷说她们绝不外传,这么好的法子谁要告诉别人啊。
不过确实不好绕过贺仪珺,于是武安侯府难得宾客如云,每天都有人送帖子来要登门请教。
贺仪珺目瞪口呆,忍不住去找太傅夫人道:“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夫人告诉其他人也无妨。”
太傅夫人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语:“这么好的东西你随便给了不在意,收的人也不在意,不就叫他们白占便宜还没感谢你半分吗?丫头可不能这么傻,白白舍出去没得一句感谢,那些人不会感激你,回头还可能背后说你是傻子。”
贺仪珺是真的不在意,毕竟这法子也就能好一点,又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太傅夫人能好这么快也是因为底子本来就不错,褪去暗色之后就好看了,其他人未必能如此。
“要是她们见着没效果还以为丫头你骗人,指不定还来埋怨。倒不如说得清楚明白,也不是随手就送出去的方子,她们知道珍惜了,又明白不是谁都有用,也就不会怪到你头上来。”
她苦口婆心教导,贺仪珺明白太傅夫人是为了自己好,便笑着应了。
只是人人上门来实在挤得慌,太傅夫人便把熟悉的贵夫人请过来开了一场花宴。
“放心,这些夫人品性不错,不是那种当面笑着回头就翻脸的,至于其他的就不必理会了。”
没请的要么品性一般要么身份不够高,不过太傅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没哪个身份地位比他更高的还会上赶着得罪。
没被邀请的夫人除了拧手帕不高兴之外,也奈何不了太傅夫人。
看贺仪珺攀上太傅夫人,有人欢喜有人愤恨。
梅幽以为缠上贺祖光之后,很快又有了身孕。
贺祖光虽然有点不痛快,贺夫人到底还是希望能够抱孙子,不愿意孩子流落在外,便想让两人成亲。
但是贺夫人却不乐意让梅幽当正房太太,这么不检点,还没成亲就跟男人厮混在一起的,能当个姨娘就不错了。
梅幽却缠着贺祖光吹枕边风,说孩子落地是他的长子,身为长子却是庶子,实在是委屈了。
贺祖光原本被她说动了,有意娶人回去当妻子,谁知道没几天听说邱云琴破相了不能再嫁人,留阳候想赶紧把人打发出府,他立刻就上门提亲了。
梅幽知道后恨得砸碎了屋内所有的东西,尤其知道贺仪珺如今风风光光地搭上太傅夫人,她就更恨了。
要是当初跟秦恒启成亲的是自己,那么如今跟太傅夫人关系亲密的不就是她了?
偏偏如今跟着贺祖光够委屈了,这男人不但没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想要迎娶邱云琴。
邱云琴在贺祖光心里就是最喜欢的一个,把人娶回去的话,哪里还有梅幽落脚的地儿?
她又是担忧又是生气,最后弄得自己肚子疼,吓得赶紧消停躺下了。
梅幽装虚弱躺在榻上好几天才等到贺祖光,他满脸春风道:“留阳候府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就把邱姑娘嫁过来。你晚一点进门,得好好听主母的话别任性了。”
贺祖光又看了眼她的肚子:“正房太太还没进门,你就生下庶子确实不妥当,要是生下儿子就交给邱姑娘,记在她名下,如果是女儿你就自个养着。”
梅幽听得气死了,又明白贺祖光就是如此寡情之辈,她也无可奈何,无法抗衡,便眼珠子一转道:“既然我要出嫁,自然该跟表哥说一声。听闻表嫂最近跟太傅夫人不错,公子可要送请帖过去?”
贺祖光脸色一沉:“别提什么表哥表嫂,那死丫头害我家还不够惨,叫她来观礼你想气死我娘吗?”
贺夫人因为贺知舟被流放,哭哭啼啼好久,整个人消瘦得不行。
这次贺祖光要娶亲,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应对,脸色都要好一些。
贺祖光可不想贺仪珺过来让贺夫人再想起来,又吵吵闹闹又歇斯底里的。
梅幽不可置信,这人不知道攀上太傅是有多少好处的事吗?
贺仪珺不怎么样那又如何,他只要忍一忍,攀上太傅之后指不定飞黄腾达,到时候武安侯或许都要看贺祖光的脸色来办事,怎么就只捡着这点事不放?
贺知舟分明就是罪有应得,对外的名声也不怎么样,被流放也是罪有应得。
当然这些话梅幽不敢说,只提了提结交太傅的好处。
贺祖光却没耐性听下去:“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太傅夫人跟武安侯府交好,你觉得太傅夫人会搭理我们吗?”
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去巴结不就是把脸扔在别人脚下随便踩吗?
思及此,贺祖光对梅幽越发不喜,只觉得她是妇人之见,远远不如邱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