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展会时间，沈惜眠提前穿好礼服，犹豫着该不该叫辆车去体育馆，换做以前，她哪怕只是出门逛街，盛怀川也要车接车送保证安全，但现在，沈惜眠不敢打确定。
犹豫的时候，陈晚歌的电话打了过来，名门千金的谈吐，哪怕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优雅。
“惜眠，你等下自己打车过来吧，我们这边有事走不开，不能去接你了。”
“知道了。”沈惜眠挂断电话。
陈晚歌的一句“我们”中，她居然也能听出浓浓的甜蜜感。
沈惜眠忍不住自嘲。
她和盛怀川，就从谈不到“我们”这个词。
沈惜眠叫了辆车直接开到体育馆，作为陈晚歌给出的亲属票，沈惜眠和盛怀川的位置都在内场首排，她找到座位时，盛怀川还没入座，应该在忙着帮陈晚歌打理。
“你是……沈惜眠？”
就在这时，身旁过道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沈惜眠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
中年女人削瘦的脸颊带着道不明的严厉，但看向沈惜眠的目光有些许赞赏。
“我是你申请留学所在院校的考核官，maria。”
一句介绍，让沈惜眠的心悬了起来，她申请的院校全球知名，考核官自然更是钢琴界的翘楚，连maria都来参加陈晚歌的个人展，她们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天壤之别。
“老师你好！”
沈惜眠立马起身，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这事关她今后学业，沈惜眠不敢懈怠。
maria却笑着将她按回座位，“不用这么紧张，傅瑾行给我看过你的曲子了，院内都很满意，可以跟家里提好消息了。”
maria愉悦的神情，让沈惜眠也跟着松了口气，虽然还没明确通知，但maria这么说，她出国留学的事应该就稳了。
“谢谢老师。”
沈惜眠鞠躬道谢，目送着maria回了座位。
至于跟家里人提？她的家人只有盛怀川了，这对盛怀川来说，的确算是好消息，毕竟出国就代表她今后再也不会骚扰他了。
等待许久，直到演出开始前最后一刻，盛怀川才姗姗来迟入座，沈惜眠挪了下身子，想起昨晚那场不愉快，没敢直视盛怀川。
倒是他刚一落座，就看见沈惜眠额头上的绷带。
“头怎么了？”
盛怀川疑问的语气，让沈惜眠怔了一瞬。
是她多想了，盛怀川喝醉了压根不记得昨晚的事。
“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惜眠随口一编，没提这个伤口的真正出处，毕竟昨晚的事提了，盛怀川说不定还要怪她不懂分寸。
还不如不提。
“毛手毛脚的，以后注意点。”盛怀川冷声提醒，听不出丝毫关心。
沈惜眠想着刚才maria的话，琢磨着该说要出国的事了，“小舅……”
“别说话，演出开始了。”盛怀川眉眼不悦将她打断，看向台上的目光专注明亮。
随着台上陈晚歌亮相，全场一片寂静，沈惜眠也识趣地闭了嘴，这是盛怀川精心为陈晚歌筹办多时的个人展，哪怕一分一秒，他都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