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里风波不断,华妃一如剧中,借用余氏的名义,让人给莞贵人下药。
华妃掌管宫务,安排碎玉轩的人手十分便利。
有温时初在,莞贵人又警醒,余氏下毒一案迅速告破,这桩风波吸引住后宫视线。
皇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六阿哥起了坏心,前脚吩咐江福海找机会对六阿哥下手,后脚系统就来汇报。
容妃只能叫来金嬷嬷和陈先,还有六阿哥的侍卫头领都赖,嘱咐:“皇宫禁内,竟然出了莞贵人被下毒这样的事,手段隐秘阴毒,骇人听闻,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你们当差,事事要当心。”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景仁宫的阴谋,当然是不能说啊。
都赖是镶黄旗舒穆禄氏,镶黄旗的舒穆禄氏从顺治年间开始衰落,如今舒穆禄氏以徐元梦所在的正白旗舒穆禄氏为尊。
他很珍惜能成为皇子侍卫头领的机会,容妃又特意提醒,都赖打起一百分的小心。
侍卫们主要跟着六阿哥上军事训练课。
六阿哥用的弓箭,马匹,马鞍、马场,都赖更是带着人亲手再三查验,六阿哥骑马的时候,两侧都有马术精良的侍卫,随时准备救援。
容妃和系统讨论之后,还是告知六阿哥,有人可能要害他,自己小心着些吧。
六阿哥想细问,被容妃搪塞:“额娘如今不管宫务,能知道一点风声而已,你如今已经自己当家作主,额娘不想瞒着你。”
六阿哥虽然对此有些害怕还有些生气,但对额娘不把他当无知小儿的尊重态度很满意,小脸端正严肃:“儿子长大了,知道‘申生在内而危’的道理,额娘也是,人心险恶,您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
小心是有效果的,六阿哥骑的小马乌云,跑了没多久,忽然嘴边出现带血丝白沫,六阿哥勒马减速,都赖立刻御马飞身贴近六阿哥,一伸手就把六阿哥拉到自己的马上。
而乌云嘴边白沫越来越多,眼睛不复清明,不顾侍卫的阻拦,疯狂甩头跳跃飞奔,绕着马场飞奔两圈,才倒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马场戒严,皇子的马都是专人精心照料,忽然发疯,可是重要事件。
都赖立刻上报给领侍卫内大臣,雍正派人详查,查到是草料里不小心混进几根毒草,但是那么多马,各王府世子阿哥、伴读,加起来几十人,偏偏六阿哥的马出了事。
雍正非常生气,九龙夺嫡余波未平,新的皇位继承人争夺战竟然血淋淋的拉开序幕。
“把张启麟叫来,朕要知道,是谁敢对皇子动手。”
九子夺嫡斗争十分残酷,但是仍旧以政治斗争为主,直到图穷匕见的末期,老八才动用死鹰诬陷这样的肮脏手段。
他的皇子们夺嫡,一上来竟然就奔着致人死伤而去,太突破底线了,雍正无法容忍。
“尤其是景仁宫和长春宫,还有圆明园的裕嫔,都给朕仔细查。”雍正吩咐道,末了,又说:“还有永寿宫,也要查。”
这一场秘密调查,当然没有查出结果,因为太后出手了,盘踞后宫几十年的乌雅氏,真是不能叫人小觑。
系统记下来厚厚一沓名单。
张启麟沿着七拐八绕的勾勾缠缠,结果查到荣太妃用过的老太监头上,荣太妃自然冤枉,她年近七十,早就病的起不来床,在三爷诚亲王府上安养,掺和这个干嘛。
雍正也不相信是诚亲王和荣太妃,他和诚亲王兄弟四五十年,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诚亲王年过五十,孙子都几个,要爵位有爵位,以前九龙夺嫡都只敢打小报告,何况现在。
又是一桩无头公案。
寿康宫里。
太后责问:“宜修,你是不是疯了,皇宫大内,就敢对阿哥动手脚,你已经是皇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皇后跪在太后脚边,哭诉:“儿臣也不想的,可是儿臣忍不住啊,儿臣算哪门子的皇后,和妃子同天册封、手里没有宫权、连千秋节都没有,儿臣忍了一次又一次,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呐。”
太后已经选择庇护皇后,如今除了痛骂皇后一顿,警告她不许再犯,什么实质性惩罚也没有。
容妃冷嗤:“真不知道,太后是皇后的婆婆,还是皇上的岳母。”
华妃的根基是年羹尧,年家不倒,华妃不倒。
而皇后的根基有三:太后、名分、纯元皇后。
“从现在来看,太后才是皇后的最大支柱,有太后在一日,皇后捅多大篓子都能摁下去。”
皇后现在非常折腾,六阿哥这边失败,转头又搞起华妃。
皇上出宫巡视,是因为他的新政策——针对无业旗人授予田土,让他们自给自足、自力更生。
但旗人吃惯皇粮,好吃懒做,这项政策推行的很艰难。
皇上一出宫,皇后头上没了压着的大山,更敢发挥,只想趁着皇上不在家,把华妃的宫权夺走。
丽嫔怕鬼,就是皇后透露给安常在的。
莞贵人的余氏女鬼惊吓局,在安常在的启发,还有皇后的配合下,顺利开展。
容妃看着画好妆,吓唬巡夜太监和富察贵人的小允子,对系统说:“既然莞贵人已经开始行动,咱们也该开始了。”
改变剧情能收入大笔红气值,容妃舍弃好几次机会,就等着今日了。
吓疯丽嫔,让她说话露馅算什么,华妃依旧不能被问罪。
反而皇后满盘通吃,太后借机砍掉华妃一只臂膀,还把宫权给了皇后,等皇上回宫,一切尘埃落定。
这个结果可不是永寿宫想要的,皇后手中无权,都敢对六阿哥下手,有了宫权,还不知道会如何。
现在,宫权只有在华妃手里,对永寿宫最合适,毕竟,年大将军过些日子就要还朝献俘。
既然闹鬼,那就弄个大的,容妃现在红气值很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