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对果郡王偷藏人家祈福小像非常不耻:“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也该勿动,对着皇上的妃子想入非非,呵呵。”
上一个这么干的,据说是废太子胤礽。
容妃冷冷注视果郡王的袖口,心里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十七爷记了一笔,皇宫禁内,连常务副皇帝十三爷都战战兢兢,时刻谨慎小心,这个无官无职的先帝皇阿哥竟然如此肆意大胆。
再什么诗书为伴,闲云野鹤的风流才子,也没风流到皇帝后宫来的。
先帝养下来的儿子没有傻子,果郡王要不是脑子被狗吃掉了,要不就是有所倚仗。
“系统,帮我盯着这位果郡王。”
倚梅园此次的结果,依旧是多了一位余答应。
机会都是留给有心之人的,从余莺儿蹲下身子,看见一片明黄团龙密纹的衣摆,一双高底的靴子,就认出来人的身份了。
宫女学规矩第一步就是认人,这是规矩里的基本功。
伺候人的宫女们轻易不能直视主子,她们学的就是看衣裳和靴子,皇上的靴子材质和靴底高度有规制,宫女们要是没学成这个,根本不会放出来当差。
余莺儿从认出皇上靴子的这一刻,精神就高度集中,牢牢记住之后发生的一切。
系统给她拍个照,跟宿主分享:“余莺儿的眼睛这会儿亮的惊人。”
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其中的激动和野望。
等到大年初一,苏培盛让倚梅园的宫女太监对对子,宫女余莺儿很顺利的背出昨晚一宿没睡,死命记牢的对话,答出下联:“容易莫摧残。”
除夕那天,年羹尧送来西宁捷报,西北大捷算不上,但也是与罗卜藏丹津会战以来的首次胜利,在西宁缴获一批牛马牲畜,这是发生战争以来第一个好消息。
让雍正得以开心的过几天年,再因除夕夜凌寒赏梅花,途中仿佛再遇纯元皇后,心情更是好到爆表。
余莺儿赶上这个好时候,提拔到养心殿做近侍宫女。
只不过人一紧张,也可能是心虚,多说多错,她直接把倚梅园夜遇另一女主角的场景生套在自己身上,被发现对方是宫妃的果郡王点了一句。
但果郡王毕竟是一阶闲王,他的话,余莺儿没听懂,苏培盛也不在乎。
错有错着,余莺儿留在养心殿成为御前近侍宫女,又凭着欢庆的昆曲,迅速从官女子擢升答应,在养心殿住了没两天,从围房正式搬进钟粹宫,成为后宫嫔妃。
养心殿那么多官女子和答应,盼着搬进后宫当正经小主,都盼疯了,而余答应相当于数千宫女里中头彩的幸运儿,从在养心殿当差起,就被御前的宫女和官女子们奉承着。
中头彩的余答应何等志得意满,自不用说,下巴高高抬起,头戴皇上钦赐的珠玉金钗,一身光鲜的贡缎旗袍,走在养心殿里,宫女太监尽皆俯首。
余答应跟自己的宫女花穗说:“这宫里当真是个好地方,旺本小主,本小主进宫伺候不过三个月,就成了妃嫔。”
花穗跪坐着给余答应捏脚,立刻赶眼色捧场:“小主您是命定的贵人,人家都说宫里有真龙之气,天下再没比龙气更旺人的了,可不就旺您吗?”
余答应得意洋洋:“可不是么,从前本小主娘家巷子口的算命先生说过,本小主命里注定大富大贵,可见算命先生说的准,他还说本小主命里有三子二女,你好好伺候本小主,日后本小主当上娘娘,有你的好处呢!”
花穗低眉顺眼的恭敬哄着,这位小主出身平常,命的确好,可性子极不好伺候,花穗捏脚的手放的更轻更缓。
余答应舒服的往后一仰,歪靠着大枕,抬眼间看见墙角顶着碗罚跪的小宫女花溪,花溪跪了半晌午,身子已经有点摇晃。
“跪直,要是碗里的水撒出一星半点,弄湿了皇上赏给本小主的地毯,本小主就扒了你的皮。”
“是。”花溪紧紧咬着唇,不敢再晃动。
余答应歇够了,站起身开始吊嗓子,皇上爱听她唱昆曲,没有一副好嗓子,怎么能唱好呢。
同住在钟粹宫前院的博尔济吉特贵人听着西配殿余答应又开始了,气的捂住耳朵,她汉语连日常对话都不够,更听不懂这些诘屈聱牙的昆曲唱词儿。
余答应和雍正觉得昆曲词曲雅致,意味幽远,博尔济吉特贵人只觉得吵闹,同陪嫁宫女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蒙古语。
博尔济吉特贵人比余答应位份高,所以博尔济吉特贵人的宫女直接跑到余答应的西配殿,传达她们贵人的意思:“我们贵人久病,太医说要安静休养,余答应收了声吧。”
余答应发现博尔济吉特贵人无宠,才不搭理,瞪着眼掐腰,大声斥责:“滚出去,一个不得宠的蒙古贵人,也敢跑到本小主殿里撒野,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本小主,花穗,小安子,给本小主把她打出去。”
博尔济吉特贵人的宫女被推搡出去,博尔济吉特贵人发觉之后,气的翻出马鞭,就要冲进西配殿和余答应打架,被陪嫁来的蒙古侍女劝下。
系统翻译,也还是因为罗卜藏丹津叛乱之事,罗卜藏丹津是青海蒙古和硕特部的首领,他反叛之后,其余蒙古势力普遍被大清打压提防,博尔济吉特贵人作为蒙古族的女人,现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