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仆人弯着腰轻轻从墙角边缘走过,他走到艾修身边说。
“殿下,帕达森殿下醒了。”
艾修轻轻颔首,他对着其他王子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席妄之抿了口酒就放下了,“走吧。”
“去见一见这个宗柯。”
待在一旁装作淡定品茶的白时月顿了下,捏紧了杯把手,紧接着问道,“现在愿意帮卡维因教训他了?”
“当然。”艾修微笑道。
白时月没再说话了,低头吹着茶上的雾气。
“卡维因是破晓的人?”白时绪问。
“对,有什么问题吗?”
白时月轻轻蹙起眉头,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但在她说完话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吭声,她沉默了下,下一瞬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
她沉声道,“这是第几次了,之前误会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这次还怀疑到伊莎亚的朋友身上了?”
“伊莎亚本就敏感多虑,你们再惊扰她的朋友,小心又和破晓闹僵关系。”
慕川手指轻点在桌沿上,直到白时月说完后才开口,“确实,那位公主毕竟和卡维因是好朋友。”
像是话里还有深层含义一样,白时月抓着茶杯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她总是听不懂慕川的话,这个人每次说出的话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像是表面上呈现出来的意思。
音乐彻底停止,舞池内的贵族陆续离开了,王子们也跟着走了。
…
踏哒——
“这又是什么?”
红发男人抱着臂,睨了眼桌上的东西,很快嫌弃地挪开视线,看向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的男人。
“那个啊。”
他轻轻睁开眼,勾起唇微微一笑,他保持着躺着的姿势,捞起茶几上的那样东西,举在自己眼前细细打量着。
这是由荆棘条环绕做成圈形的一个项圈,虽然看上去很危险,但上面的尖刺避开了圈内,哪怕戴上也不会被扎伤。
“是不是比上一个要好看很多?”色欲的手指轻轻碰上尖刺,下一瞬立刻冒出了血珠,但他并不介意。
“既顽固,又有攻击性。”
“是不是很像他?”
“谁给你的?”暴怒再次把目光放在这个已经不能用项圈来冠名的东西上。
“傲慢。”
色欲随口道,他缓缓坐起身,“昨天刚拿给我的,当时我还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暴怒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色欲站起身走向角落的雕塑,他将那只荆棘项圈比在了人型雕塑的脖子上,像是在透过项圈看着谁一样。
“傲慢还是想要他。”
暴怒嘁了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想要?话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不就是把人当玩具吗,况且他早死了,连复活的消息都没有。”
“确实是死了。”
色欲将手搭在人塑的脖子上轻抚着,“不过傲慢给了我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了吧?”
“要准备出去了?”暴怒放下手臂,“我们一旦离开罪恶之地,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我们?”
色欲轻轻摇头。
“傲慢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