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野正要脱掉这件衣服,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一转头就看见凌泽踉跄着扶住门框,打理好的头发在此时彻底散落下来,遮住了涨红的脸。
“崴到脚了?”
因为门口离他近,季怀野见凌泽迟迟没有站起身,还是走了过去。
绣着银纹的喇叭袖随着手臂摆动翻飞,胸前交叉的绑带在走动间若隐若现露出蜜色的皮肤。
凌泽偏头刚好就看见这一幕,瞪圆了猫眼,“你先别过来!”
季怀野脚步一顿,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坏心思,继续走向他,“衣服上有毒?这么怕我干什么?”
凌泽像是应激了一样,人还没完全站起身就想避开季怀野,腿刚迈一步,被原本他摔倒后导致地毯弄出的褶皱绊了一下,整个人不稳地向前栽去。
季怀野下意识扶住了他,“小心点,你……”
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季怀野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撞得后退半步,却也挡不住和凌泽一块摔地上去了。
温热的鼻息突然喷洒在胸口,凌泽的脸刚好栽进了他的胸膛里,嘴唇又刚好避开了绑带稳稳地吻上了他胸骨中央。
季怀野:“……”
凌泽:“……”
纳兰法和纳兰洛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碎了。
“哇哦。”谢斯以吹了声口哨,“这么迫不及待?”
凌泽僵硬着身体缓缓后撤脑袋,从脸颊到脖子都是红的,他的眼睛看见了那片被他擦红的皮肤,那是由他导致的。
凌泽想移开视线,可怎么也挪不开。
季怀野瞥见衣摆上像是被滴下了什么深红的痕迹,抬眸看向对方,给他吓了一跳。
“你流鼻血了。”
凌泽怔了下,抬手擦了擦鼻子,一抹鲜红就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席妄之抱臂冷笑,“真是好一场闹剧。”
凌泽在看见这抹血迹时身体就摇晃了起来,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再次栽进了他的怀里。
“我晕血。”
季怀野被梗住了一瞬,扶住凌泽倒下的身体,才没有导致被再次贴上胸膛,“真搞不懂你,成年人了还流鼻血。”
“你的关注点在这?”艾修皱眉道,喊来了几位仆人将晕过去的凌泽带了出去。
“他又不是故意撞我,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季怀野站起身,脱掉了这件衣服,瞥见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
玉佩?
季怀野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没注意到身后数道灼热的视线正沿着他弓起的脊线逡巡,他打量了下这枚还残留着体温的玉。
应该是凌泽的,他记得第一次见对方时,就是戴着这个。
他走到门外递给一个女仆,“凌泽的东西掉了,麻烦你送回他房间。”
女仆点头接过,还没抬头看清季怀野,人就被直接扯了进去。
“哥哥,你还没穿上衣。”纳兰法关上门,脸上带着十足的怨气与不满。
白时绪脸上的微笑堪称渗人,他提起一套新衣服递给了季怀野,“明天我给你安排几场课程。”
“什么课?”
“关于如何在人际关系中保持距离以及你需要重新学习一些礼仪方面的知识。”
季怀野听得头大,“我也没有闯什么祸吧,能不能不去?”
“不去也行。”白时绪平静地说。
“来我房间,我亲自教你。”
季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