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野一愣，“因为你们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就一直男思维，觉得你们的眼睛挺好看的，用红宝石挺配的。”
“哥哥。”
纳兰洛轻声道，他抬起头忽然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轻柔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我们的眼睛是受到了诅咒，所以才是红色的，哥哥不会觉得我们的眼睛很恶心吗？”
“靠，谁说恶心的？这么酷的颜色我巴不得有呢。”季怀野听得一股无名火，心疼地揉了揉两个少年的头发。
“下次有人评价你们就告诉我，我帮你们教训他。”
两张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脸仰头看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怔住了。
忽然，勾起的嘴角牵动着表情，这是季怀野有史以来看见的最自然又好看的笑容，给他看得都治愈了。
即便周围的环境略显昏暗，但他们的眼眸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红得艳丽而又明亮。
“谢谢哥哥，我们很喜欢。”
两名少年同声道。
纳兰法戴上项链，“每天晚上送来的牛奶也是哥哥嘱咐的吗，哥哥为什么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这么好？”
“你们都喊我哥哥了，我当然要对你们好。”季怀野理所当然地说着。
这两主角童年肯定过得很惨，果然是受外界因素影响导致的性格扭曲。
说不准他真的可以掰回来。
“那哥哥，会一直对我们好吗？”
“会啊。”
只要你们别找我打架就行了。
“会一直陪着我们吗？”
“当然。”
反正他就一炮灰，就算陪着他们，他们也会跟着原文受走的。
如果是未来的季怀野，他会后悔随口的答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个少年会把他的承诺记得那么牢，甚至发展成了偏执病态的性格。
“我们记住了。”
“记得多吃一点，我听说牛奶助长高。”季怀野岔开话题，觉得再以刚才的话题聊下去就很肉麻了。
两人：“……”
手中柔软的头发手感很好，季怀野忽然发现两个少年不抗拒他摸头发了，顿时感觉一阵欣慰。
“哥哥，我们是有成人形态的。”纳兰洛仰头看着他。
“那怎么不变大？”季怀野思考了会儿，斟酌道，“因为那个诅咒的原因？”
两个少年同时点了点头。
“难道没法解除吗？”季怀野皱起眉，思考起自己在看这本书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关键的剧情。
“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纳兰洛勾起唇，“并不是真的不能变回成人形态。”
季怀野又揉了把两人的头发，“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得去睡觉了，昨晚都没怎么合眼。”
纳兰法问，“哥哥昨晚是在雕刻字母所以没睡的吗？”
季怀野心底感叹，好敏锐一小孩。
他也没有说明，只是走到房门前拉上门把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