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这就下山,去把那贺太守的狗头拧下来!”说罢,他转身就要往山下冲。
“大师且慢!”朱武急忙上前拦住,神色焦急地劝说道:“大师莫要冲动!那华州城高墙厚,守卫森严,就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救出史进兄弟?况且,若是打草惊蛇,反而会害了他!”
鲁智深闻言,怒气稍减,但仍旧愤愤不平地说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史进兄弟身陷囹圄,而不施以援手吗?”
晁雄征也上前劝说道:“大师,朱寨主言之有理。救人如救火,但也要讲究策略。如今我们对情况还不甚了解,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先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鲁智深见晁雄征也如此说,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闷哼一声,点了点头。
朱武见状,连忙吩咐喽啰摆下酒宴,为四人接风洗尘。
他将四人迎到聚义厅,厅内早已摆好了酒席,香气扑鼻。
酒过三巡,朱武唤来一人,正是那被史进所救的画匠王义。
王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贺太守看上了王义的女儿,欲强纳为妾。
王义不从,便被贺太守以莫须有的罪名关押起来。
史进得知此事后,义愤填膺,单枪匹马闯入华州府衙,想要救出王义。
却不料中了贺太守的埋伏,被官兵擒获。
众人听罢,更加愤恨。
武松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狗官,真是该死!”石秀也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朱武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史进兄弟身陷囹圄,我等却无能为力,真是惭愧!”
席间,朱武好奇地询问起东京攻占之事。
晁雄征便将如何利用地道潜入皇宫,以及如何策反禁军将领的经过,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朱武听得连连惊叹,对晁雄征的智谋和胆识,佩服不已。
他不禁感叹道:“真乃神人也!想不到晁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手段!”
酒宴结束后,朱武将四人安排在客房休息。
夜深人静,晁雄征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心中思绪万千,想着如何才能救出史进,以及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和家人。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晁雄征警觉地睁开眼睛,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晁雄征看清了来人,正是朱武。
“晁公子,还未安歇?”朱武压低声音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在下打扰了。”
晁雄征坐起身,示意朱武坐下:“朱寨主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朱武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略一沉吟,开口道:“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是想……想投奔晁公子。”
晁雄征心中一动,早料到朱武会有此意。
他淡然一笑:“朱寨主此话何意?莫非是觉得少华山待不下去了?”
朱武苦笑一声:“晁公子明鉴,如今这世道,乱世将至,我等草莽出身,在这乱世之中,如同浮萍一般,无根无依。今日得见公子之风采,在下深感佩服。大梁军纪严明,爱民如子,实乃乱世之中的希望所在。在下愿率领少华山兄弟,归顺大梁,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晁雄征他爽朗一笑:“朱寨主有此心意,我甚感欣慰!如今我正缺人才,若是朱寨主不嫌弃,便屈尊做我太子府军师,如何?”
朱武闻言大喜,连忙起身拱手道:“能为公子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如此甚好!”晁雄征起身,扶起朱武,“明日你便召集少华山兄弟,一同下山,前往东京。”
“公子,还有一事……”朱武面露难色,“我等兄弟粗鄙,不知礼数,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晁雄征笑道:“朱寨主不必多虑,我大梁军中,不拘小节,只看本事。只要真心为国效力,便是我的兄弟!”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朱武这才告辞离去。
翌日清晨,晁雄征等人来到聚义厅,准备用早膳。
朱武、杨春、陈达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众人一番谦让后,各自落座。
鲁智深环顾四周,不见史进的身影,心中焦急,闷闷不乐,将面前的酒碗推开,“史进兄弟不在,洒家吃不下这酒!”
晁雄征见状,立刻吩咐喽啰撤下酒菜,换上清粥小菜。
他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诸位兄弟,史进兄弟的仇,我等必报!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公子,在下有一计……”朱武欲言又止。
“哦?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朱武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只是……只是在下之前武艺低微,怕是难以成事。如今有鲁大师、武二哥、石兄弟相助,此事便容易许多了……”他顿了顿,看向晁雄征,目光中带着一丝试探,“只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