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笑了,我燕青行走江湖,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这李师师的确与寻常女子不同,颇有几分韵味。”
他放下酒杯,”
晁雄征哈哈大笑,拍了拍燕青的肩膀,“如此甚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看你二人倒也般配!”
就在几人谈笑风生之际,敏锐的晁雄征忽然听到屋顶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眼神一凛,正欲示警,一道黑影已如灵猫般从窗户翻入。
来人正是神偷时迁,只见他倒挂金钩,身手矫健,落地无声,仿佛一只灵巧的蝙蝠。
“哥哥,事情都办妥了!”时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兄弟们都已安顿好,樊楼附近几个隐蔽的据点也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接应。”
晁雄征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时迁兄弟辛苦了!”
燕青听闻此言,眉头微皱,带着一丝担忧问道:“哥哥,我们在此蛰伏多日,那昏君赵佶却迟迟不肯现身,莫非他当真不来这樊楼?”
晁雄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一定会来。”
他转头看向燕青,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燕青兄弟,接下来可要辛苦你了。你只需每日都去见那李师师,不必刻意打探什么,只需让她知道你与她的情意绵绵,耳鬓厮磨,如此一来,定能引得那赵佶前来。”
“啊?又要去见那李师师?”时迁怪叫一声,挤眉弄眼地看着燕青,“燕青哥,艳福不浅啊!每日都能与美人相会,真是羡煞我也!”
燕青闻言,面色微红,瞪了时迁一眼,“休得胡言!这是为了大计!”
“好好好,为了大计,为了大计!”时迁连连摆手,嬉皮笑脸地说道。
晁雄征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接下来这东京城,注定不会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欢快气氛。
一名梁山好汉急匆匆地跑到晁雄征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哥哥,江南传来消息……”
江南烟雨迷蒙,战鼓雷鸣。
童贯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一路南下,直指方腊叛军。
大军行至苏州,童贯当即罢免了朱勔父子兄弟的官职,以平民愤,稳军心。
随后,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童贯亲率,攻打杭州;另一路由刘延庆统领,直取歙州。
方腊闻讯,亦分兵两路。
一路继续北上攻城略地,丝毫不顾童贯大军南下;另一路由方七佛率领七万大军,直扑秀州,意图切断童贯后路。
秀州守将告急,童贯麾下大将王禀主动请缨,率部驰援秀州。
行至半途,探子来报,方七佛大军已逼近秀州城下。
王禀当机立断,改变行军路线,绕道直取方七佛大军后方。
方七佛做梦也想不到王禀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猝不及防之下,大军阵脚大乱。
王禀抓住战机,率领精锐骑兵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方七佛精锐部队溃不成军,仓皇败退回杭州。
王禀穷追不舍,挥师直逼杭州城下,将杭州团团围住。
杭州城内,方腊得知方七佛大败,不禁勃然大怒。
更糟糕的是,城中粮草早已断绝,军心涣散。
无奈之下,方腊只得下令火烧杭州,趁着夜色,率领残部退守睦州。
熊熊烈火映红了夜空,将杭州城变成一片火海。
退守睦州后,方腊一面紧急补充粮草兵马,一面派出方七佛反攻杭州,试图夺回失地。
然而,王禀早已在杭州城外布下天罗地网,方七佛再次大败而归。
与此同时,方腊南下攻打台州、越州的兵马也捷报频传,连下数城,声势浩大。
就在方腊与童贯双方战事胶着之际,一骑快马从东京疾驰而来,带来了宋徽宗赵佶的圣旨。
童贯接过圣旨,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圣旨上赫然写着,命童贯立即班师回朝,剿灭梁山贼寇。
童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询问宣旨太监:“梁山贼寇有何动静?”
太监不敢怠慢,连忙禀报:“回禀童枢密,梁山贼寇近日活动频繁,四处劫掠,甚至……”太监压低了声音,“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意图攻打东京!”
一旁的太监督见童贯面色阴沉,连忙上前劝道:“枢密,如今圣旨已下,还是尽快班师回朝为妙。梁山贼寇猖獗,不可不防啊!”
童贯猛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死死地盯着睦州的方向,手中紧紧地攥着圣旨,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