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西斜,疏星点点。
林冲与卢俊义二人在练武场你来我往,枪棒交错,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林冲的枪法迅猛凌厉,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卢俊义;卢俊义则沉着应对,棍法稳健,招招化解林冲的攻势,偶尔还寻隙反击,逼得林冲连连后退。
汗水浸湿了二人的衣衫,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闪烁,宛如两条蛟龙在翻腾飞舞。
林冲越战越勇,枪法愈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破空之声;卢俊义则稳扎稳打,棍法如行云流水,将林冲的攻势一一化解。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白,天边泛起鱼肚白。
林冲收枪而立,拱手道:“卢员外棍棒功夫果然了得,林冲佩服!”卢俊义也收棍回礼,笑道:“林教头枪法精妙,卢某也受益匪浅。”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歇息。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梁山。
林冲和武松早早来到卢俊义的房前,邀请他一同前往聚义厅。
卢俊义推说身体不适,想要再多休息一日。
林冲和武松见状,也不好强求,便先行离去。
然而,当林冲和武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卢俊义却立刻起身,收拾行装。
他心中焦急,只想尽快下山,返回北京城。
到了聚义厅,晁盖、吴用等梁山好汉早已齐聚一堂。
见卢俊义到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晁盖热情地招呼卢俊义坐下,并命人上酒上菜。
酒过三巡,卢俊义起身告辞,称家中有事,需要尽快赶回。
吴用闻言,连忙劝阻道:“卢员外远道而来,何不多住几日?莫非是梁山招待不周,怠慢了员外?”
卢俊义连忙摆手道:“军师言重了,梁山好汉热情款待,卢某感激不尽。只是家中确实有事,不得不回去处理。”
吴用又说道:“既如此,不如我等明日设宴为员外送行。”
卢俊义再次婉拒,称时间紧迫,不便久留。
吴用见卢俊义去意已决,便说道:“既然员外执意要走,那我等也不好强留。只是山路崎岖,员外一人下山恐有不妥,不如我派几位兄弟护送员外下山。”
卢俊义心中暗道:“这吴用真是诡计多端,我若是不答应,他定会继续想方设法挽留我。” 想到这里,卢俊义只得说道:“那就有劳军师了。”
吴用见卢俊义答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转头对李逵、刘唐说道:“你二人护送卢员外下山。” 李逵和刘唐领命,站到卢俊义身旁。
卢俊义拱手道:“那就有劳二位兄弟了。”说罢,便转身向厅外走去。
走到门口,卢俊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吴用……
卢俊义站在聚义厅门口,脚步顿住。
他心知肚明,晁雄征私下提醒之事绝不能在此提及,否则必将引起更大的风波。
他定了定神,挤出一丝笑容,转身道:“军师好意,卢某心领。只是……只是想起家中老母,甚是挂念,归心似箭啊!”
吴用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堆起满脸笑容,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卢俊义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卢员外说的哪里话!是梁山招待不周,让员外如此惦念家中。这样,我吴用在此给员外赔罪了!”
说罢,吴用竟然作势要跪下。
卢俊义大惊,连忙扶住吴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吴用,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思深沉,今日竟做出如此举动!
他心中暗骂自己一时心软,竟中了这厮的圈套。
“军师使不得!使不得!”卢俊义一边用力搀扶,一边急忙说道,“是卢某唐突了,冲撞了军师。既然军师如此盛情,卢某……卢某便再叨扰一日,与各位好汉痛饮一番,以谢诸位款待之情!”
吴用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顺势起身,拍了拍卢俊义的手臂,朗声笑道:“这才对嘛!来来来,卢员外,我们回去继续饮酒!”
卢俊义无奈,只得跟着吴用回到聚义厅,心中却越发焦躁。
翌日,天刚蒙蒙亮,卢俊义便早早起身,再次向晁盖等人辞行。
他态度坚决,言辞恳切,希望能尽快摆脱梁山这潭泥沼。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个黑塔般的身影猛地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正是黑旋风李逵。
“甚么?你要走?”李逵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俺老李还没请你喝酒呢!你走了,俺的面子往哪搁?”
卢俊义眉头紧锁,耐着性子解释道:“李兄弟,实在抱歉。卢某家中确实有要事,耽搁不得,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赔罪谢罪!”
“不行!今日不喝了俺的酒,你休想走出这梁山!”李逵蛮横地拦在卢俊义面前,双手叉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只要卢俊义敢说个“不”字,就要立刻动手。
卢俊义只觉头大如斗,这李逵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莽夫!
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李逵兄弟,你听我说……”卢俊义试图再次解释。
“俺不听!俺就要你喝酒!”李逵粗暴地打断卢俊义的话,怒吼道。
这可如何是好?
卢俊义心中焦急万分,额头开始冒汗。